大宅門口,陳六合一行人剛剛出來,陳六合就猛然頓住了,他的目光抬起,盯向了街道對面的某一處方向。
那里,在屋檐下,站著兩個人,兩個器宇不凡與這個朴實小鎮格格不入的兩個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也正看向了陳六合,他們就像是特意在那里等待陳六合出現一般。
看到這兩人的時候,陳六合的眼睛都狠狠眯起了幾分,里面有寒芒迸射而出。
那兩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牧宇與帝天崖兩人。
刑天和帝小天很快也發現了兩人,他們的眼中皆是迸發出了濃烈的戰意,身上的肌肉都緊綳了起來。
雙方隔著街道,遙遙相望著。
軒轅牧宇佇立在那,嘴角翹著一個無比戲謔的弧度,就像是在看待幾只小丑一般。
而帝天崖呢,則是抬起了右掌,做了個在脖頸間抹過了手勢,嘴角還挑起了一個嗜血陰鷙的弧度。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看到兩人並沒有在此刻出手的意思,他便收回了目光,對身旁的刑天與帝小天說道:「接下來都小心一點,他們不動,我們便不動,保持冷靜的頭腦,靜觀其變見招拆招便是了。」
說罷,陳六合便對另外四人說道:「四位,帶路吧。」
一行七人,沿著小鎮的街道前行。
而軒轅牧宇和帝天崖兩人,則是沒有任何舉動,他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陳六合等人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接下來,游戲很快開始了,這一次,應當是有得玩,能給陳家遺孤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軒轅牧宇氣定神閑的說道,眼中閃爍著陰戾的光芒。
帝天崖獰笑道:「一個將死之人而已,再難忘的記憶,也會很快消散。」
「呵呵,不同,死亡對一個人來說,只是瞬間的事情而已,那樣的痛苦太快了,稱不上什么。而在死亡之前所承受的恐懼,往往才是對一個人的最大沖擊與折磨。」軒轅牧宇說道。
帝天崖冷笑著,道:「我們現在就不需要做點什么嗎?就這樣放任他們離去?」
「不用著急,陳六合來都來了,已經跳進了我們所布置的囚籠當中,你還擔心他跑了不成嗎?」
軒轅牧宇笑吟吟的說道:「時間多的是,接下來還不是任由我們想怎么玩便怎么玩?溫水煮青蛙,才是對青蛙最大的折磨,能讓他嘗試到在絕望之中慢慢滅亡的煎熬。」
「更何況,對付陳六合,又不只是我們軒轅家和帝家兩家的事情,別忘了,離天宮和秦家古家的人,也正在趕來的路上呢,這樣好玩的游戲,自然要大家一同參與才有趣。」軒轅牧宇說道。
帝天崖斜睨了軒轅牧宇一眼,道:「你是擔心如果就這樣讓陳六合死在了我們的手里,到時候要出現什么後遺症的話,要由我們兩家來承擔吧?這樣會讓其他幾家坐收了漁翁之利。」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在陳家遺孤的問題上,大家都是抱著同一個目的,那其中的風險和陣痛,當然要由大家一起來承擔了,不是嗎?」
軒轅牧宇淡淡的說道:「誰都不是什么好鳥,怎么能夠不稍微提防一些呢?所謂槍打出頭鳥,如果我們能用最小的代價來鏟除陳家遺孤,何樂而不為?」
此刻的軒轅牧宇,就像是一個智者一般,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