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修內心訝然,過了十幾秒鍾,他才搖了搖頭,感嘆道:「還真是自古高人出民間啊,看來,這也是你小子遇到的天大福緣,失傳已久的八步蹬天式都能被人傳授給你……你口中的那個老瘸子,也定非普通之人,即便他夠普通,他的先祖,也絕不普通。」
陳六合佯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那么,你能不能告訴我,八極拳的終極奧義,你修習到什么程度了?八步蹬天式,你能蹬出第幾式?」奴修凝視著陳六合詢問道。
陳六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想聽真話假話?」
「廢話。」奴修沒好氣的瞪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接著說道:「六式!我只能踩出第六步。」陳六合沒有半點隱瞞,這便是他的真實深淺,的確,他迄今為止,也只能踩出第六式,六步蹬妖魔。
奴修並沒有失望,反而驚嘆的點了點頭,道:「能修習到第六式,你倒也算是一個及其了不起的人物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上次在雲霧宗的時候,你能跟太上家族的那些小崽子們死磕到那種程度,應該就是憑借著這種極致霸道的招數吧?」
陳六合點頭,道:「沒錯,要不是用處了八步蹬天式,我早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下。」
「六步蹬妖魔?」奴修問了句。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老頭,看來你對這八極拳的終極奧義還頗有了解啊?連六步蹬妖魔都知道?」
奴修笑了笑,道:「我還知道七步蹬鬼神、八步蹬天地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陳六合問道:「這八步蹬天式既然已經失傳已久,你們不當知道這么清楚才對。」
「不要用那種驚疑的目光看著為師,為師一生求學,所見所聞龐雜寬廣,當初,為師也曾求得一本古籍殘本,在殘本中,看到過有關這八極拳奧義的簡單描述,其中有著大體概括和一些獨到見解。」奴修說道。
聞言,陳六合眼睛都亮堂了幾分,登時來了興趣,他道:「是嗎?上邊都怎么說的?說來聽聽。」
奴修沒有正面回答陳六合的問題,而是沉凝了片刻,才道:「小子,我先問你,你對這八步蹬天式,盡數了解嗎?」
「什么意思?」陳六合說道:「我當然了解,若是不了解的話,我怎么能練到第六式?並且能熟練掌控?」
「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你對這八步的修習方式真的都了解嗎?」奴修意味深長。
迎上奴修的目光,陳六合的身軀狠狠一顫,瞳孔都禁不住的放大了幾分,他的眼中,有著明顯的駭然之色閃過,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道:「老頭,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你……」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我的話是什么意思,你心中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你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奴修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