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聽著陳六合笑了一會兒，直到陳六合笑聲停止，她才說道：「哥，黃雲霄的確該死，就憑他在中海對你所做的事情，就該死千次百次了！」

「但是，哥，面對那頭老狐狸，你也不可以掉以輕心！中海是到了快要收官的時候！可你也不要對章厲抱著太大的希望！」

沈清舞提醒道：「妄想讓章厲這顆棋子除掉心腹大患，這個幾率並不太大，里面的不定因數太多！首先章厲的忠誠就不可信！其次章厲就算能狠下心，也未必能夠成功！」

聽到這話，陳六合臉上的笑容不變，淡淡說道：「這點哥自然清楚，我其實也沒有抱著很大的希望，只不過若能給黃雲霄制造麻煩，我還是樂意看見的。」

「哥，其實你可以借助章厲這根線，做更多的事情！」

沈清舞說道：「利益最大化的戲碼，是哥最擅長的拿手本事！我相信不需要清舞提醒，哥自己心里也比任何人都要想的通透。」

「章厲很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我知道怎么用這枚棋子。」陳六合輕描淡寫道。

頓了頓，陳六合掠過了這個話題，他的聲調變了變，柔聲問道：「小妹，最近過的如何？沒再有什么跳梁小丑跑到你面前上躥下跳吧？」

「經過了上次的事件，諸葛家損失慘重之後，就再沒有什么人敢輕舉妄動了！」

沈清舞如實說道：「再加上哥在長三角的每一步棋走的都還算穩健，現在的根基與底蘊日益穩固，大多數人都在關注，更不敢有所輕舉妄動的行為！」

「當然，最重要的是，離三年之約，越來越近了！對很多人來說，恐慌大過了戾氣！哥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內，已經用一次次驚艷的手筆告訴了很多人，陳六合還是當年那個陳六合，一點都沒變，甚至，戾氣更重，更加沉穩，也更加可怖！」

沈清舞說道，聲音中有一股難掩的自豪感，這個世上能讓她為之驕傲為之自豪的，不是她自己擁有多么大的智慧，不是她自己擁有多么強的手腕，而是來自陳六合的一切！

「沒有誰可以無視哥的存在！你所做的一切，足以讓任何人正視，誰敢輕視你，誰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京城幾大家，乃至四大家族之一的諸葛家，已經用頭破血流的代價，向世人證明了這一點！」

沈清舞說道：「人的名樹的影！誰敢動，誰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准備！」

陳六合再次咧嘴笑了起來，道：「這還不夠啊，遠遠不夠！我心中的戾氣還沒有得到釋放呢，不讓鮮血染紅幾塊地，這口惡氣怎么能夠咽得下去呢？咱們老沈家的債怎么能夠要的回來呢？」

「恐懼有用嗎？沒用的！三年前，所有人都看不起咱們老沈家，誰都感覺自己可以踩一腳上來，誰都想踩著咱們老沈家的腦袋揚名立萬！」

陳六合冷聲說道：「這些人，我可都記著呢！」

沈清舞似乎做了個微微喘氣的動作，她道：「哥，這一天很快就要來了！我現在的心情變得矛盾，我希望這一天快點來，那樣我就能見到哥了，但我又希望這一天不要來.......」

「太危險，哥.......」沈清舞說道。

「哥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哥也沒做到頂天立地的事情，那些人讓我沒法為爺爺送終，我就要讓他們老死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