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牛軍負傷(2 / 2)

大國戰隼 步槍 2204 字 2020-09-01

整整一夜李戰都沒有醒來,早上六點天蒙蒙亮的時候他醒了,洗了個澡後精神氣爽,換了身衣服出門找人詢問戰場情況,被告之清剿海盜的行動已經進入尾聲,部隊轉入了與模擬藍軍的實兵對抗階段。

他一顆心才完全的放了下來。

西太海盜作惡多端早就該收拾了,相信這一次打擊後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恢復元氣,西太海域獲得了一段時間的安寧。

李雲瀟跑過來找他,李戰看他的精神不太好,便問,「昨晚沒休息?」

「剛從醫院回來。」李雲瀟沉聲說,「牛軍負傷了,有塊彈片打進了頭部,前期感覺沒有太大問題,昨晚發現後送醫院檢查路上人昏迷了過去,我回來之前人還在搶救,軍區總院的專家已經到位……」

李戰已經跑了出去。

李雲瀟連忙追上去,「機長,我帶你!」

「在哪個醫院?」李戰拉開外面一輛霸道的駕駛座車門冷冷地問。

李雲瀟說,「空軍醫院。」

李戰跳上去打著火瘋了一般的走了。在不遠處抽煙的駕駛員愣呼呼的看著車子走遠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這是啥情況?

李戰非常的自責,他居然沒有發現牛軍負傷了。歸根結底是他當時壓根就沒想起牛軍也在飛機上。實際上在飛豹b火力小分隊到達戰場後,和高新-p、飛鯊小分隊之間的火力銜接能夠如此順利地完成,牛軍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牛軍所在的位置是最靠近機身底部的,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操作崗位,機身被擊穿之後飛機沒有任何受損報告,飛機的各個系統也沒有遭到破壞,但是牛軍卻被彈片擊中了。

她當時覺得只是擦傷,自己使用單兵急救醫療包處理了一下後除了感到有些頭疼頭暈沒有發現其他症狀,所以她也沒報告,而是堅持工作一直到返航回到福指所在的場站。

此時李戰哪里還有汽車駕駛恐懼症了,把霸道越野車開得飛快。他雖然沒有地方機動車駕駛證,但是軍隊車輛駕駛證是有的,他什么不會開,連老式的59坦都會開(老式坦克是駕駛桿,和飛機差不多,都是拉桿蹬舵)。

一路狂奔到空軍醫院急診大樓,在大樓門前一個急剎差點撞到了牆壁上,下車的時候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往里面沖。

急診手術室很好找,郭北牧和場站的一位領導守在那里。看到李戰臉色陰沉沉地跑過來,郭北牧連忙迎上去擋住李戰,說,「手術還沒結束,你別著急,總院的專家說了,不會有很大問題。」

李戰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一言不發的坐到一邊。

郭北牧在他身邊坐下,斟酌著措詞,道,「檢查報告出來了,彈片可能會造成一些影響,比如記憶。」

「什么意思?」李戰問。

郭北牧說,「以前的一些記憶會消失。」

「處理得不是太及時,我在她昏迷之前問過,是在a島起飛的時候負傷的,到送到醫院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現在專家組正在研究是否取出彈片,有意見認為也許留著更好。總而言之沒有生命危險。」

李戰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個無數狗血劇都用過的橋段——男主或女主失憶。然而失憶不是影視劇體現出來的那么美好,失憶是一種病症,因為腦部終究是受到了破壞,也許年輕的時候問題不大,可是年紀上去之後,一堆後遺症就會出現。

病理學上的失憶從來都不是編劇筆下那么美好。

李戰以手加額腦袋靠到了牆壁上,盯著走廊天花板發愣。此前他還在為抓捕行動的巨大成功沾沾自喜,認為這是一次零傷亡的特種作戰行動,未來也許會寫進教科書被後來人視為經典戰例爭相研究和學習。

現在這些歡喜和優越感盪然無存了。

李戰突然的感到了疲憊,深深的疲憊,前所未有的疲憊。自從老部隊解散撤編,他就發誓再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老旅長薛向東的犧牲對他來說已經是巨大的打擊,當初調離北庫同樣有個人的原因,那是他的一個傷心地,而非其他人認為的聲譽鵲起的福地。

對他來說再多再高的榮譽都抵不過犧牲了的戰友,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以及所有的榮譽來換取戰友的生存。

可是犧牲是軍人的天然使命,你總不能要求老百姓去犧牲,如果需要犧牲的話。在大我和小我之間他明確地選擇了大我,站在軍人的高度來思考問題。只是每一次遇到這樣的付出都會讓他傷心欲絕從而內心極度疲憊。

也許該勸說牛軍轉業了,她應該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在軍中,郭北牧是最了解李戰的人之一,除了李戰的師父劉國堅,能全般把握李戰思想活動的大概只有郭北牧了。

正是如此,郭北牧才沒有第一時間把牛軍負傷的消息告訴李戰。一來是尚不能確定牛軍是否能救回來,二來則是因為當時李戰處於精神亢奮狀態,一旦知道這個消息沒准就會做出情緒化的事情來。

之前在北庫的時候李戰就犯過一次錯誤,得虧當時被打的軍區干部充分體諒李戰失去老旅長的心情,否則嚴格處理的話一個大過處分是跑不掉的。

牛軍的情況穩定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郭北牧這才讓李雲瀟回去通知李戰過來。

不過郭北牧明顯地感覺到李戰的意志有些消沉了。

得想想辦法才行,郭北牧想了想,起身走到遠處去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