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團級職務。

李戰很意外，道，「訓練處處長？老領導，正職不合適吧？」

掛職一般都是副職，這樣安排不會對部隊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響。你過來掛職個半年一年的，要是當正職的話，掛職期滿拍拍屁股走了後面的工作銜接很容易出問題。

基地這么安排似乎有什么別的用意。

果不其然，方成河說，「旅副參謀長也不是虛的，訓練處的工作就更加重要了，負責基地所屬部隊所有的訓練工作，還要負責組織指導所有過來駐訓的部隊的訓練工作。你既然來了我還能讓你歇著啊，你小子現在不一般了，空司的人，我再不抓住機會讓你多給老部隊出出力，以後恐怕就真的沒這樣的機會了。」

李戰無奈苦笑，「老領導你這是要榨干我的剩余價值啊！」

「你也該為老部隊出出力了。」方成河說著臉色慢慢嚴肅起來，道，「正好基地下轄部隊訓練方面遇到了一些瓶頸，你帶出來的鷹隼大隊也有同樣的情況。我認真考慮過了，突破了這個瓶頸部隊戰斗力會上一個層次。如果你不來我是會向空司申請把你調過來一段時間，正好你要過來搞試飛，再好不過了。」

李戰頓時就上心了，鷹隼大隊是他的心頭肉，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比飛鯊部隊都要重要的。

他問，「具體是什么問題？」

方成河卻是笑道，「具體問題會給你一份全面的材料，咱們現在不談這個。你跟我說說你的試飛要怎么搞？」

「直接開打，黑絲帶和鷹隼大隊開打。研發團隊要具體數據，他們是專業人士，只有數據才能讓他們接受，光是談感受是不行的。第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是，四代機和三代機之間對抗，到底是什么樣的戰損比。」

微微點了點頭，方成河說，「這樣一來恐怕要打很多場，次數上不去的出的數據沒說服力。」

李戰說，「初步計劃未來一個月里要打一百場，也就是說每個飛行日要打三到四場。先和殲十打，拿到初步數據後再和殲十一打。所以接下來的飛行強度會很大，基地這邊恐怕要優先保障一下。」

「這不是問題，南庫、東庫兩個場站都可以用，我把大部分日常訓練起降安排到這兩個場站，北庫場站以你們試飛的為主。」方成河一口答應下來。

四代機的試飛工作絕對是第一位的，方成河這么一位老空軍在看到黑絲帶轉場降落之後都老淚縱橫了，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研發的四代機出來，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激動的了。

李戰說，「我就知道老部隊一定會全力支持我們的試飛工作。另外還有一點，我想要的不是單機對抗，而是一架黑絲帶和至少八架三代機對抗。所以鷹隼大隊要全部留在北庫場站，鷹隼大隊的所有飛行員都不能休假，要全員待命隨時出動參與對抗。」

「一對多？」方成河很驚訝了。

一般這種對抗性測試是一對一進行的，根據模擬空戰的鎖定射擊次數來模擬多場對抗。比如我連續鎖定射擊你十次而你只能鎖定射擊我一次，那就可以認為戰損比是1比10。

李戰說，「是的，為了追求更加真實的數據，必須要這么做。」

方成河沉吟著說，「也就是說未來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是飛行日，幾乎每天都要有九架戰機在天上自由空戰。」

「不是九架，是十八架。」李戰搖頭說，「我開一架，陳銘開一架，分成兩個對抗組，分別對抗八架三代機。這樣一來一百場之後我可以得到最真實的近千次戰斗的戰損比。」

方成河就有些呆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感慨著說，「你這是要往死里飛啊，很缺錢嗎？」

「老領導，你看你這話說的，不帶這么開玩笑的啊。計劃是我做的，空司也批准了，沒有什么拉桿費的事啊。」李戰無奈地說，「黑絲帶還是原型機，研發團隊迫切需要實際作戰數據來評估戰機的全面性能。部隊催得緊，研發團隊和廠家壓力很大。」

「沒錯，這個計劃是瘋狂了一些，可是當年咱們不是沒干過，鷹隼大隊就是從這樣的超高強度飛行訓練走過來的，效果是很明顯的嘛。」李戰說。

方成河說，「那要看老天爺配合不配合了，不可能每天都是適合飛行的天氣。」

「不，只要不是極端惡劣天氣，我的試飛都不會停止。」李戰果斷地說。

方成河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身子，重新打量著李戰。

他突然意識到101旅的訓練為什么會遇到瓶頸了，不是訓練模式有問題，而是大家的意識淡薄了。不是軍事訓練的問題，而是思想教育的問題。

「看來你真的給我客串一把政治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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