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西廂房中說《西廂》(1 / 2)

袁清雪也是好奇心大起,遂很自然地點點頭。楊琦頓了頓,轉身與她相對而卧,道:「以前有個相國,姓崔,本是清河冠族」楊琦說的自然是元代雜劇大師王實甫的傳世名作《西廂記》,此時不過隋朝,戲曲尚未在民間普及,只樂坊教坊和青樓楚館有所涉獵,且為世間清流所不恥,斥為喪志之物。

楊琦前世曾深究國學,這戲曲亦是國粹,所以多有涉獵,此時講來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楊琦把這故事前因後果說得通透,小妮子也跟著沉浸其中,待到得知最後張生和崔鶯鶯結為伉儷,這次松了口氣,旋即又嗔道:「都怪你,害得人家現在更不想睡了,你再講一個。」

楊琦有些渴了,便道:「雪兒稍待,相公去喝口茶來。」袁清雪先是一愣,馬上道:「呀!這房中無茶了。」

楊琦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道:「無妨,相公給雪兒再講一個。」

袁清雪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臉上一紅,忽而一下撲進楊琦懷中,一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明艷艷的朱唇已經印上,楊琦一愣,便覺一口香甜的津液從美人兒的櫻桃小口度來,心中不覺大悟,忙反手將這大膽的玉人擁得更緊,也把一腔熱情傾瀉了出去。兩人黏粘在一起,唇齒相依津液交會,彼此在對方的嘴內柔情蜜意地翻攪索尋撩撥,久久不舍得罷休。

「現在可曾好些?」袁清石雪待細喘稍平,低聲道。

楊琦邪邪一笑,將她拉得跟進些,道:「得蒙娘子口中瓊汁玉液相賜,小生不勝榮幸。」

袁清雪羞臊地捶了他一下,道:「今晚這個故事要是不中聽,瞧人家以後還理不理你。」

楊琦笑了笑,道:「管保讓娘子滿意便是。相公說的這個故事叫《牡丹亭》,娘子你且先聽上一聽。南安太守杜寶之女喚麗娘,才貌端妍,有一日在一花園昏睡時與一書生夢中相遇」楊琦將這《牡丹亭》完完整整地講完,忽而又道:「這故事本是個劇本,其中有段唱詞為夫以為甚是精妙,娘子不妨聽一聽。」

袁清雪是個通詩書的文化女子,對這些文人家的東西自然有愛好,忙不覺點頭,楊琦卻曖昧地一笑,把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唱道:「我將這紐扣兒松,把摟帶兒解,蘭麝散幽齋。不良會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過臉兒來?」

「呀!」袁清雪聽得臉兒一陣發燙,伸手忙去堵他的嘴,口中啐道:「誰要你將這些個艷曲說來我聽的?人家不要聽,快些閉嘴。」

楊琦哈哈一笑,反而將她的細腰往自己身前一帶,擁緊了她,繼續唱道:「我這里軟玉溫香抱滿懷。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輕拆,露滴牡丹開」

「要死了,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羞沒臊的?」袁清雪羞得直欲逃走,用力往楊琦胸前一推,一個翻身,背對著男人。

楊琦也不去拉她,只從後面繼續將她擁住,湊到她耳邊,還是那段柳夢梅和杜麗娘在中行魚水之歡的唱詞:「但蘸著些兒麻上來,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驚又愛,檀口榲香腮。

春羅元瑩白,早見紅香點嫩色。燈下偷睛覷,胸前著肉揣。暢奇哉!渾身通泰,不知春從何處來」

楊琦唱完了,嘿嘿一笑,猛地發力,將袁清雪硬是扳了過來。袁清雪現在哪兒敢睜眼看他,只羞得緊閉雙眼,楊琦被這女兒家的羞態所迷,看得又是一陣心醉,無賴地壓過來,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雪兒,相公以後每晚都唱與你聽。」

「要死了,以後不許再唱。」袁清雪趕忙忘了羞赧,瞪著眼睛嬌嗔道。

楊琦嘿嘿一笑,湊過去一把將她壓在身下,道:「雪兒,相公我現在也是軟玉溫香抱滿懷,快些給相公親親。」剛才的唱詞確實有助興之妙,楊琦此時哪里把持得住,話音剛落,他便低下頭輕輕吻在她柔美的上,順著她頸部無懈可擊的曲線,吻上她的耳垂、面頰,最後捉住袁清雪滑嫩濕潤的嘴唇用力的起來。

袁清雪也不知為何,聽了他滿耳的甜言蜜語,竟也不再似前日般矜持羞怯,一雙如雪藕臂纏上他的脖子,奉上滿口甜膩芬香。

楊琦緊緊抱著袁清雪柔弱無骨的嬌軀,兩人都在盡情的享受著對方的唇舌,他們的舌頭的翻卷、糾纏、在一起,四片柔軟的唇瓣時不時的發出「滋滋」的美妙聲響。此刻夜已很深,萬籟俱靜,廂房之中,那微弱的卻顯得格外的清晰,袁清雪秀麗的俏臉在清冷月光映照下,更顯動人,明艷無雙。兩個人近似瘋狂的擁吻著對方,仿佛要將彼此揉碎,交融在一起。袁清雪的俏臉泛起一層迷人的嫣紅,秀腿下意識的夾緊,陣陣婉轉承歡的喘息,令楊琦從心底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