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收回血枝,在手掌上割了道口子,盡數抹在血枝上,這些血液瞬間就融入了血枝中,血枝看起來還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在陽光下泛起絲絲紅色。
就著手掌上的血液,我寫下一道符文,這樣我對血枝的感應會更大,就像之前被眠眠帶走的那個瓶子一樣,我甚至可能感應他的方位。
「別耍花招,不然你知道後果。」我臉上笑著,說著的話卻讓蘇堂芳打了一個冷戰。
「那是自然,總龍頭的手段我是見過的。」蘇堂芳訕訕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拿著血枝,這才轉身離開了。
「我跟章峰說好了。」老霍拿著電話走了過來,「蘇堂芳的事情我也說了。」
「我現在就擔心,黃雅一個女孩子,就這么讓她接手屍門是不是不太好。」我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在被推著走的感覺,一種無力感瞬間就攀上了心頭。
「女孩子怎么了?我不是女孩子了?」紫衣冷哼一聲,雖然語氣里並沒有生氣,但是還是表達了明顯的抗議。
我回過頭看她,這人哪里看起來像女孩子了……
沒有繼續懟她,我擺了擺手,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站在陽台上,我看到紫衣說要送劉圓圓和金一笙回家,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劉圓圓走的時候,還朝著陽台上的我揮了揮手。
剛准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楚思離卻敲響了我的房間門。
「敲什么門啊,剛不是還看到我在陽台上么?」我對著門口吼了一句,並不打算挪動步子。
楚思離走過來,神情還是十分濃重。
我有些不解:「這人都走了,事情也暫時分配得差不多了,你怎么還是這么一副表情?」
「有些事,我覺得沒必要當著大家的面說。」楚思離跟我一起看著紫衣她們的車子越行越遠,這才緩緩開口。
「什么事情?連老霍和譚金都不能知道么?」我皺了皺眉頭,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不過楚思離的這個態度,卻讓我之前那株在心里生根的懷疑的小苗再度生長了起來。
就好像一種強烈的直覺,迅速地將我包裹起來。
不知不覺間,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緊緊地扣住了陽台上的欄桿。
「其實,章峰和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阿錦叔和江裕安並沒有遮遮掩掩的。」楚思離看著我的眼睛,我能看到里面有多鄭重,「之前屍門的那個幕後黑手,一直都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怎么這次就突然這么毫無顧忌了呢?」
「難道是因為江裕安的身份暴露了?」我覺得這個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也能說得通。屍門小隊從襲擊紫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暴露的打算。
「這不一樣,就算他名目張膽地讓自己培養的小隊攻擊你,可是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跟屍門有關,這些人可都不在屍門的名錄上。」楚思離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這話確實也有道理,為什么這次阿錦叔會這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