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生物鍾。」楚思離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打量了我很久。

「看著我做什么？」我將剛剛煲好的粥從灶上拿了下來，手指一揚，它就自己穩穩地飛向了餐桌。

「嘖嘖，這種技能，在這種時候還真是有些令人羨慕。」楚思離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給自己舀了一碗。

「很燙。」我剛想提醒他，就看到楚思離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你嘴里是沒有知覺嗎？」我皺著眉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楚思離。

他今天上午起來之後，總是有些奇怪。

「我感覺你有點變了。」他這句話讓我更加奇怪了。

「你是不是還在夢里？」我對她沒頭沒腦的話感到有些好笑。

「不是的，是真的！」楚思離的神情很是嚴肅，讓我楞在了原地。

楚思離向來心思縝密，也不是第一次提前注意到一些大家注意不到的事情了，所以我連忙跟著嚴肅起來：「有哪里不對勁嗎？」

「我也說不上來，非要說的話，直覺？」

我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黃雅的聲音給打斷了。

大家陸陸續續地從房間里出來，一切又恢復了往日里正常的樣子。

我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在心里，沒有再吭聲，轉身笑著和大家道早安去了。

楚思離盯著我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只能夠長嘆了一口氣，加入了我們的陣營。

「我和紫衣之後會去一趟空間縫隙，該聯系的人我都聯系好了，等會兒老楚你跟著我一起出去，我教你怎么用這個瓶子。」

吃飯的時候，我為了不影響大家吃飯的心情，所以只是小聲地在楚思離旁邊說到。

楚思離點了點頭，他看著大家笑鬧著的樣子，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吃完飯之後，黃雅和阿嫻主動說要去刷碗，因此我和楚思離便直接出門了。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等我們都離開家好一會兒了，楚思離才問我。

我挑了挑眉，只以為楚思離是因為從我這里感受到了奇怪之處，所以才覺得大家都有問題。

「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有。」楚思離連忙反駁到，他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所以語氣里包含了些許緊張。

「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存在感很低，而跟你接觸稍微多一點的我，還有紫衣，也跟著在大家眼里沒有什么存在感。」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楚思離不說的話，可能我真的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

「也是，如果說往常的話，我們只要一出門，肯定會有人出來問我們要去哪里，這一次大家好像都沒有注意到我們出來了。」

「所以我想，雖然說大家還記得你，但是之後你在他們的心里，是不是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消失？」

楚思離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說大家都在漸漸地遺忘，那么就算他遺忘的速度慢了一些，遲早有一天，也會和大家一樣，再也想不起我。

「或許會吧。」我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