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在易骨境界上火候可不淺」張百仁看著大漢不斷緊縮的傷口。
壯漢搖搖頭:「武道只是自保罷了,又有什么用。」
「聽閣下口音是河南人」張百仁轉移話題。
「你小子倒有些見識,小小年紀實在難得」壯漢贊了一聲。
「不知外面的人為何追捕你,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說說,省得你萬一死了,這秘密就陪著你埋葬了,你豈不是死不瞑目」張百仁似笑非笑。
大漢一愣,一雙眼睛左右打量,過了一會才看著張百仁:「你不怕我?」
「為何要怕你?」張百仁嗤笑一聲:「長夜漫漫,總不能就這么干坐著,說說你的事情,咱們也有點意思。」
「老子是上京告御狀的,誰知道御狀沒告成,居然差點陷進去!這洛陽城狼蟲虎豹蛇鼠一窩,官官相護都沒有什么好鳥,地方權貴互相勾結,端的可恨!可恨!」壯漢咬牙切齒。
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為何告御狀?」
壯漢看著張百仁,面帶恐嚇之色:「小子,知道老子的消息,可要掉腦袋的!說不得被人殺了滅口。」
「你看我像是怕麻煩的人嗎?」張百仁不屑一笑。
壯漢聞言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目光忽然認真起來:「這里是官家驛站,你小小年紀住在這里,顯然身後是有些背景的」
沉默了一會,壯漢擦好了金瘡葯:「也罷,我就和你說說,明日我若是橫屍街頭,這個陰謀也不會徹底被埋葬,我只怕將你置於險境!牽連到家中族老。」
「忒的啰嗦,這世上叫我害怕的人還沒誕生呢,便是當今天子也不行!」張百仁呵斥了一聲:「你這漢子太磨嘰,瞧你是個爽利的人,說起話來怎么吞吞吐吐。」
「好,你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只是你還需守口如瓶」漢子低聲道。
「你且說吧!」張百仁抱著手臂。
漢子壓低嗓子道:「之前老子在北方做生意,無意中撞破了門閥的陰謀,去年北地大旱,其實是琅琊王家為主牽扯了李閥等各大門閥故意為之。」
「什么!」張百仁一愣,滿面愕然。
「不錯,去年北地大旱,乃是門閥故意為之!各大門閥派遣陽神真人,勾結各地道觀故意做法叫北方干旱,顆粒無收!」壯漢咬牙切齒。
「胡說八道!北地干旱,對門閥世家有什么好處」張百仁嗤之以鼻。
「哼,你聽我說完,你便知道好處在哪里了!」壯漢眼中冷光閃爍:「不單單是北地,如今南方有水妖作亂,肆意摧毀農田,都是門閥世家暗中出手。」
張百仁把玩著真水缽,細細的聽著,這絕對是驚天大秘密,怪不得這廝會被人追殺。
「你如何知道的?這些門閥、道觀目的何在?」張百仁道。
「我隨著老爺去北地經商,借宿道觀之時,說來也是我不老實,無意中亂串,撞破了陰謀!河南、淮北各大門閥世家不想消弱自家的實力,不願自家勢力范圍內的民眾被朝廷征調,於是便做法北方,致使流民南下來到洛陽,這些家族不斷暗中散播消息說洛陽可以吃飽飯,有皇倉開放糧食,於是那些北地難民就來了,然後被當今尚書右丞皇莆議抓住去湊人數,抓壯丁開運河。甚至於那門閥世家想要將北地幾十萬流民埋葬於運河之中,壞了大隋的氣數,使得大隋運河化為霉運之河!」壯漢拳頭緊握,呲目欲裂:「可惜我主家商隊三百多口人,都被抽魂煉魄了,要不是我還有點本事,只怕也栽了。」
張百仁聞言汗毛顫栗,悚然一驚猛站起身:「此言當真?這些門閥世家好大的膽子!如此做也不怕遭天譴嗎?」
「哼,天譴?別開玩笑了」壯漢冷冷一笑。
「這些混賬,視人命如螻蟻,簡直該千刀萬剮」張百仁惡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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