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恩怨?
無恩無怨!
金頂觀兩次請張百仁出手化掉張百義道功,已經是恩怨兩清,甚至於雙方之間的情誼也在逐漸淡去。
「見過大都督!」朝陽老祖領著三位兄弟,對張百仁齊齊一禮。
修道之人,孝敬為先。
但爺爺給孫子行禮,這是什么鬼啊?
三位老祖面色不好看,眾位南天師道的長老面色也有些耐人尋味了,叫人無法捉摸。
張百仁點點頭:「起來吧,本都督不興這套!」
對於純陽道觀張百仁沒有仇恨嗎?
當年若純陽道觀肯出手,張家絕對不會遭受此劫。
但是人生都沒有如果,甚至於張百仁懷疑張斐接近張母的目的便是為了天書!
見到場中氣氛尷尬,南天師道掌教連忙道:「三位道友還請上座!」
三人落座,與眾人飲了一杯酒水,就聽朝陽老祖放下酒杯道:「掌教,今日我三兄弟來南天師道,是有要事討教,正好大都督在場,也可做個見證!」
「什么事?三位道兄盡管道來!」掌教面帶笑容,心中卻開始警惕起來。
朝陽老祖道:「昨夜我金頂觀遭遇歹人襲擊,弟子門人死傷無數,金頂觀房屋亦被燒毀大半!」
掌教聞言一愣,臉上滿是愕然:「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偷襲金頂觀?」
朝陽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掌教,過了一會才道:「為者乃南天師道劉桐、朱逑,此事還需掌教給我金頂觀一個交代,不然我金頂觀便是顏面掃地,日後如何立足於修行界?怕我金頂觀弟子門人也不肯善罷甘休啊!」
「居然是這三個叛徒!」不待掌教開口,一邊褚長老猛然一拍桌子,憤然而起:「道友若遇見這兩個叛徒,盡管直接宰了就是,我南天師道絕對不會追究。」
「褚長老暫且稍安勿躁」掌教擺擺手,示意褚長老坐下,瞧著面色疑惑的純陽三老,無奈道:「我南天師道師門不幸,出了三個叛徒,大都督便是為此事而來,長老說的二人,皆已經被我南天師道革除門牆!下了不死不休的追殺令,如今我南天師道也在找那兩個叛徒,若道友遇見,還請告知我等,我南天師道上下感激不盡。」
聽了掌教的話,純陽三老氣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掌教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看向張百仁:「大都督當面,所有事情皆是大都督全程參與,可知我南天師道不曾有半點虛言!」
聽聞這話,純陽三老傻眼了,正陽老祖猛然一拍桌子:「掌教,你這也忒不厚道,所有事情都一推三五六,哪里有那般好事?朱逑與劉桐皆出自於南天師道,我等自然要追究南天師道的責任。事到如今,我等也不再隱瞞,那朱逑、劉桐二人,盜走了當年教祖張道陵留下來的天書,天書何等珍貴,南天師道不給我等一個交代,此事絕不能善罷甘休!」
「天書?」
大殿霎時間俱都靜了下來,簡直落針可聞,就連眾位長老的呼吸都在剎那近乎於停止。
「不錯,便是教祖張道陵留下來的天書,如今已經被朱逑、劉桐領著那幫盜匪劫走,還請眾位與我純陽道觀一個交代?」正陽老祖聲音凝重道。
「教祖天書,乃是北天師的寶物,不知如何落在金頂觀?」南天師掌教不動聲色道。
正陽老祖開口,將張百仁、張百義、張母、張斐的關系解釋了一遍,場中眾人俱都面露恍然,以前雖然對於張百仁與金頂觀的關系有所了解,但卻從未這般清晰。
見到張百仁沒有反駁,顯然此事並非胡謅亂造,這件事是真的!
看著坐在主位的張百仁,眾位長老頓時犯難了。
張百仁若不在,眾人能一推二五六,所有事情推得個干干凈凈,但張百仁就在這里,雖然與金頂觀關系看起來不怎么樣,但若明目張膽欺負人,只怕也不太好。
掌教抓了抓筷子,一雙眼睛看向三位老祖:「天書丟失,可否有證據?」
「丟了就是丟了,哪里有什么證據?你天師道不會是想著耍賴吧!」正陽老祖呵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