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廣站在窗子處,看著遠方景色呆。
「臣宇文述拜見陛下!」
「臣虞世基拜見陛下!」
楊廣沒有回頭,只是道了一聲:「起來吧!」
二人站起身,宇文述道:「陛下,下官有事啟奏。」
「講!」楊廣道。
「下官聽人說,前日大都督鎮壓了仆骨莫何?」宇文述道。
楊廣不置可否,不為所動。
宇文述繼續道:「下官以為,仆骨莫何不應扣押,還是及早放回的好。」
楊廣聞言終於轉過身,看向了虞世基與宇文述。
宇文述道:「陛下二征在即,仆骨莫何在突厥地位非同凡響,不可殺之。若我大隋東征之時,突厥背後起兵騷擾,必將陷入不利之境。」
不得不說,宇文述分析的很有道理,和楊廣所想一樣。
「二位愛卿不必多說,朕心中有數,昨夜始畢可汗八百里加急,欲要入洛陽覲見,朕見好就收,找個由頭放了仆骨莫何就是」楊廣不緊不慢道。
宇文述與虞世基一愣,來之前二人想過天子有無數種反應,但偏偏卻沒想到這一點。
天威莫測,不過如此。
「二征在即,二位愛卿需仔細查驗糧草章程,莫有遺失,這件事情朕會差遣專人去辦!」楊廣不緊不慢道。
聽了楊廣的話,二人躬身退下。
走出寢宮,路過內侍身邊,宇文述手中一塊金餅子塞過去:「公公,可曾聽聞過仆骨莫何的風聲?」
內侍接過金餅子,不著痕跡的塞入懷中,然後壓低嗓子道:「昨夜大都督連夜進宮,就是為了仆骨莫何之事。」
說完後,內侍轉身離去,留下了摸不著頭腦的二人。
「這事落在張百仁手中,麻煩可就大了!」宇文述腳步匆匆走出皇宮,虞世基正要跟上,卻聽大殿內傳來內侍的聲音:「大人留步,陛下召你回去。」
宇文述怕仆骨莫何在詔獄內遭受不測,趕緊派遣宇文成都去查看。此事事關自己前途,宇文成都也不敢馬虎大意,著急忙慌的向詔獄而去。
詔獄內
張百仁看著仆骨莫何,暗自沉思不語。
不愧是至道強者,就算張百仁煉出的魔種,也無法侵襲拓跋愚體內的玉骨。
至道強者有兩大緊要關竅,其一為竅穴,其二為玉骨。
任憑仆骨莫何喝罵,張百仁只是操控龍珠侵襲著對方周身竅穴。
待到一時三刻,張百仁手掌一招收回龍珠,一雙眼睛打量著仆骨莫何,露出沉思之色:「或許我想錯了,血液並非無用之功,若玉骨與血液氣機交換,魔種未必沒有機會。」
想到這里,張百仁一邊侵襲著仆骨莫何竅穴的同時,暗自開始同化對方的血液。
「砰!」詔獄外砂石飛揚,宇文成都一腳下去青石化作齏粉。
「宇文公子,這里乃是詔獄,你莫非要闖入詔獄劫掠囚犯不成?」趙德宇面色冷厲的看著宇文成都。
鎮獄獨立於三司衙門,乃是軍機秘府的地盤,宇文家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
「非也,在下只是有急事要求見大都督,所以只能得罪了!」宇文成都抱拳一禮。
「快關閉大門!」趙德宇見機不妙,連忙高呼。
可惜已經晚了,宇文成都何等修為,不過片刻便已經將眾人打的跌倒在地,然後縱身跳入了詔獄內。
一聲警戒鍾響,無數強者自黑幕中走出,紛紛向宇文成都攔截而去。
這里乃詔獄,管你宇文門閥,還是各大世家,擅闖詔獄唯有死路一條。
「本座乃是宇文世家宇文成都,欲要求見大都督,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各位見諒!」宇文成都高聲呼喝,亮出了招牌。
「管你是門閥、世家,沒有軍機秘府大都督手令,擅闖詔獄唯有死路一條!」神機弩迸射,空氣在呼嘯爆鳴。
鎮守詔獄的獄卒下手狠毒,毫不留情。宇文成都擅闖詔獄,卻是不敢真的殺人。
詔獄對於別人來說可怕,但以宇文世家的權勢,事後頂多天子一番責罵罷了,算不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