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都督!」
「不可啊!」
見到張百仁的動作,眾人俱都是齊齊一陣驚呼,張百仁面無表情道:「放人!」
話語肅穆,眾人俱都是心神一顫。
「他殺了大都督!」驍虎眼睛都紅了。
「我說放人!」張百仁聲音冷厲。
驍龍拽了拽驍虎,轉身走入詔獄內,只聽得鎖鏈作響,不多時就見仆骨莫何踉蹌著走了出來。
「騙子!大騙子!」仆骨莫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嘴角翹起,緩緩來到仆骨莫何身前,替仆骨莫何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絲,話語壓低貼在仆骨莫何耳邊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砰!」仆骨莫何一拳打出,空氣爆裂,卻被張百仁輕而易舉的避開,站在遠處笑而不語。
「大將軍!」始畢可汗上前一步,一雙眼睛看著仆骨莫何,露出了一抹驚容:「大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被這小子算計了一把,忒的不爽,這小子居然……」仆骨莫何話說到一半,忽然現似乎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影響著自家思緒,仆骨莫何張了張嘴,居然半點聲音也不出。
霎時間仆骨莫何毛骨悚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他已經是至道境界,對於周身肌肉、血脈控制的完美無瑕,卻不曾想居然有朝一日連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可言?」群雄俱都齊齊一愣,始畢可汗詫異的看著仆骨莫何,不可言是什么意思?
仆骨莫何說不出話,此時被另外一股力量操控,所有的話到了嘴邊,都變成了不可言二字。
不可言!
一連串的不可言,叫場中眾人摸不著頭腦。這一幕看在仆骨莫何眼中,卻是駭然至極,眼中滿是震驚。
「我說過,你逃不出本都督的手心!」張百仁聲音自仆骨莫何心中響起,但偏偏場中之人卻察覺不到半點異常。
「該死的!該死的!」仆骨莫何一拳砸在欄桿上,將一位關押在詔獄內的囚犯砸死,化作了肉泥。
張百仁背負雙手,掃過仆骨莫何與始畢可汗:「二位請吧!」
說完之後,當先走出了詔獄。
「張百仁,咱們沒完!」仆骨莫何眼中殺機繚繞。
似乎沒有聽到仆骨莫何的話,張百仁腳步輕快的走出詔獄,留下仆骨莫何站在原地不語。
「生了什么?」始畢可汗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聽了始畢可汗的話,仆骨莫何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向詔獄外走去:「說不得!」
確實是說不得,仆骨莫何想說,但卻開不了口。
「大都督,現在怎么辦?難道咱們就這般失敗了?」驍虎不忿的跟在張百仁身後。
「失敗了?誰說失敗了?」張百仁嗤笑一聲:「這老東西跑不出本都督的手心,早晚為我所用,解了北方大患。草原的那位公主開口,咱們不得不給面子。而且始畢可汗殺不得,畢竟有草原氣數,就算本都督面對著草原氣數也是無可奈何。」
草原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救出仆骨莫何,草原人也不耽擱,當日便啟程向漠北回返。
「大汗,難道咱們就這般放過那小子?」仆骨莫何一雙眼睛看向雄偉的洛陽城,眼中露出一抹恨意。
「早晚有朝一日,本王要牧馬中原,重歸此地!」始畢可汗攥緊了拳頭:「所有的折辱,必然加倍奉還!」
「大人,長孫無垢來了!」空空兒吊兒郎當的坐在案幾上,口中嗑著瓜子。
張百仁手掌伸出,拿住了空空兒懷中的壺中洞天,瞧得空空兒仿佛炸了毛的貓一般:「還給我!」
空空兒手法確實是玄妙,張百仁根本就不知道那玉瓶是如何從自己掌心消失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居然私藏了十個炸葯包,差點壞了本都督大事」張百仁冷著臉道。
空空兒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扔下手中瓜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張百仁:「小的這不是修為不高,想著日後在被人欺負,就用炸葯包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