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確實是別扭!不是一般的別扭!
「張百仁道功未成,豈敢破身?依為父看來,不過是張百仁想叫無垢知難而退罷了!」李淵露出陣陣冷笑:「咱們反而應了他的條件,看他如何應付。」
「可是,爹……這……」李世民嘡目結舌,唧唧艾艾滿臉不樂意。
「你被張百仁控制,化作了傀儡,難道你就不想擺脫張百仁的控制?你叔叔?你弟弟?我、你祖父都中了張百仁手段,難道我等加起來還比不過一個無垢?」李淵質問著李世民。
「爹,這根本就不能比……」李世民連忙擺手。
「你看,你也說了,無垢畢竟是外姓人,和咱們無法比!犧牲也就犧牲了,更何況那張百仁還做不來什么」不等李世民說完,李淵已經強國話。
「爹,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能比,而是……」
蘋果和梨那個好吃?沒法比嘛。李淵故意歪解了李世民的意思。
瞧著李世民還要辯解,李淵語重心長的對李世民道:「爹知道你心中憋屈,但又能有什么辦法?若有別的辦法,爹能這般做?爹也是堂堂國公,爹也要臉面啊!我李家性命掌控於張百仁手中,就算日後得了這諾大江山又能如何?頭上還不是壓了一位太上皇?你若肯說服無垢,解了我李家隱患,日後我李家若得正統,爹就立你為太子!」
李淵看著李世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眼中滿是深沉、無奈、絕望,甚至於為李世民畫了一張大餅。天下形勢變幻莫測,未來如何誰都無法預測。
太子?李淵都不相信自家能得天下,暫且先將李世民迷惑住,解了心頭的那把利劍,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也不遲。
「爹說得是真的?」沉默了一會,李世民抬起頭看向李淵。
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知道事情的利益最大化。李家舍出長孫無垢,成全整個李家,乃是大勢。更何況確實如李淵所說,張百仁道功未成,不能破身,雖然心里有些惡心,但還在忍受的范圍內。
想要過得去,誰的頭上還沒有點綠?
「自然當真,若能解了李家禁制,你便是我李氏家族的大功臣,日後若真的定鼎天下,爹一定赦封你為太子,如此不世大功若不能立為太子,爹定然是老糊塗了!」李淵拍著胸脯保證。
聽了李淵的話,李世民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大堂。
看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李淵長出一口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哼哼著小調:「此事成了!」
至於說將李世民赦封為太子?等李家得了天下再說吧。
李世民回到自家院子,端坐在涼亭中不語。
過了半日,才見長孫無垢情緒低落的走進來,李世民強自擠出一個笑容:「無垢!」
「二哥!」長孫無垢精神恍惚的抬起頭,看著坐在涼亭中的李世民,呆呆木木的走了進去。
「張百仁開出的條件,我已經知道了!」
瞧著沉默不語的長孫無垢,李世民主動開口。
「你監視我?」長孫無垢頓時面色一變。
「沒有,你孤身進入張府,我怎么會放心你的安全!」李世民連忙解釋。
聽了這話,長孫無垢面色稍緩,一雙眼睛看向李世民,滿是柔情道:「二哥還是疼我的,舍不得我一個人進入張府。」
瞧著溫情的長孫無垢,李世民心里虛,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倒覺得張百仁開出的條件不錯。」
空氣在剎那間凝固,長孫無垢的柔情僵硬在臉上,一張小臉血色盡數退去,霎時間變得慘白。
「你居然……」長孫無垢指著李世民,身子不斷哆嗦,一口逆血忍不住噴出,驚得李世民連忙扶住長孫無垢,擦拭著嘴角血液。
「我是你妻子,正妻!你居然叫我去陪別的男人!」長孫無垢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狠狠的推開了李世民雙手。
「無垢,你別這樣!」李世民無奈道:「張百仁道功未成,不能人道,你又不會吃什么大虧,這種條件不過是張百仁想著叫你知難而退罷了,我們若真的退卻,反而叫那廝得計。」
不知何時,李世民自己都信了這套說詞。
「啪!」
長孫無垢甩了李世民一個耳光:「這件事若傳出去,我日後如何做人?還有何臉活下去?」
「天知、地知,爹知,你知、我知!這件事誰都不會傳出去!」李世民連連打包票。
「你混賬!你無恥啊你!」長孫無垢淚如雨下,身子不斷哆嗦的喝罵著李世民。
「唉!」李世民無奈一嘆,在那一刻似乎蒼老了許多:「我又能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