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幽幽一嘆,周身虛空扭曲,不見了蹤跡。
金頂觀一片寂靜,掌教額頭見汗,瞧著跪倒在地的兩位老祖,眼中殺機流轉:「殺!」
符筆洞穿了正陽老祖眉心,收了其三魂七魄。
「掌教,殺不得啊!如今天帝殘魂復生,誰知會惹出什么亂子!」眾位長老慌忙制止,此時眾人早就被那指骨嚇破了膽子。
「天帝逆轉生死失敗,卻不理會這群廢物半分,顯然是不曾將其看在眼中,我北天師道天書絕不容外泄!」掌教已經殺紅了眼,向著朝陽老祖殺來:「殺!金頂觀滿門上下,雞犬不留!」
「尓敢!」夕陽老祖與一眾長老呲目欲裂。
「我等都已經動手了,你居然還問我敢不敢!」掌教瘋狂一笑,瞧著仿佛一團火焰般的朝陽老祖,符筆洞穿那烈焰,沒入了對方的左眼。
「噗通~」
朝陽老祖失去力量,跪倒在地,氣息漸漸全無。
「殺!」
此時眾人殺紅了眼,根本就管不得那么多。
大隋
龍庭
楊廣口中噴血,胸口衣襟盡數打濕。
「陛下!」內侍尖銳著嗓子道。
在看如今天朝龍氣,不足全盛時期的三分。
無數龍氣散落天地間各處,被諸位命格主角獲得,成為了其崛起的機緣。
在一剎那,楊廣以肉眼可見的度衰老了下去,長生不死神葯的力量居然被反噬的龍氣徹底洗去,悄然消散化作了虛無。
「陛下,值得嗎!」佛光繚繞的骨儀打暈了內侍,緩步來到楊廣身前。
「哼,你這和尚不知天子威嚴」楊廣冷冷一笑:「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天下間唯一的主宰。」
話語落下,此時楊廣老太畢露,化作了四十多歲的樣子。
眼角魚尾紋不斷顯露,周身肌膚松弛,失去了歲月的光華。
「可惜了那一粒長生神葯」和尚輕輕一嘆。
「朕是天子!朕才是真正的帝王!」楊廣眼中滿是瘋狂。
「為一時之爭,折國運七成,廢掉一粒長生神葯,值得嗎?」骨儀輕輕一嘆,他不理解楊廣的思維。
楊廣不好受,其余各國君王也不好受。
東突厥
始畢可汗口中黑血不斷噴出。
「可汗!」仆骨莫何急忙上前為始畢可汗推經活血。
「被人坑了!」始畢可汗破口大罵:「這瘋子,他一個人瘋,也不能拉著咱們大家去陪葬啊!哪個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那個願意做這種瘋狂的事情。」
「大王的意思是?」仆骨莫何抓了抓腦袋,眼中滿是不解。
聽了仆骨莫何的話,始畢可汗憤怒的道:「還不是楊廣那瘋子,自己想死罷了,居然還拉著大家一起去拼命。之前也不知這廝施展何等秘法,居然引動了,冥冥中的龍氣,叫我突厥的龍氣失去控制,真是該死!」
「大王這次怕是折壽三十年至五十年不等!」
仆骨莫何沉默一會,方才無奈道道。
「什么,你說什么!」始畢可汗聞言猛然掙扎著坐起身,隨即仰天咆哮怒罵了一句:「楊廣小兒,本王定於你不死不休!」
高麗
高昌王卧病在床,此時面色蠟白。
有得有失,有舍有得!
高麗經過大隋連年征戰,龍氣消弱的殘破不堪,居然意外叫高麗王躲過了一劫。
雖然也遭受龍氣反噬,但卻只是傷了元氣而已,與其余幾人比起來,可謂好得太多。
乙支文德默默的站在高昌王床前,面帶無奈輕輕一嘆:「中土果真水渾的很。聽人說楊廣准備三征高麗,前兩次所為不過是寶物罷了,若再次東征,只怕我高麗覆滅亦不過在旦夕之間,大王可有應付之法?」
「還請先生教我」高麗王面色蒼白道。
乙支文德聞言陷入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陛下好生養傷,臣在好生思慮一番。」
「有勞愛卿了!」高麗王一陣苦笑。
東海
老烏龜緩緩自龜殼中露出腦袋,一雙眼睛看向東土方向,露出了一抹心有余悸:「忒可怕!忒可怕!嚇死爺爺了!嚇死爺爺了!都已經死了這么多年,這廝怎么還依舊陰魂不散啊!嚇死龜了!嚇死龜了!」
「丞相可知這股氣機自何而來?」東海龍王勉強坐起身子,龍筋有些軟。
之前中土的交鋒,嚇得東海龍王差點魂飛魄散。
這股力量若在東海爆開來,只怕東海要廢了,億萬眾生死絕。
「陛下莫要憂慮,一個老不死的而已!死去了多年的小鬼,這一折騰,日後估計再也沒有機會出來害人了!」老龜不敢說出真相,生怕將四位龍王嚇得不敢進入中土搜刮好處。
「中土果真水渾,誰能想到大隋天子如此強悍,日後還需謹慎一些的好」北海龍王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