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達摩閉目念經,萬千經文護持住身後法界,將整個法界牢牢的護持在身後。
「給我斬!」張衡狠,手掌一招,掌教手中的符筆被其拿在手中:「千年前能斬你一次,千年後便能斬殺你第二次!」
「教祖符筆!」達摩立即變了顏色。
七星沒入符筆內,眼見著符筆即將點出,忽然下方骨儀自腰間拿出一只金劍:「大膽張衡,還不罷手!達摩法師乃陛下欽封佛道總管,你北天師道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張衡動作一頓,此時場中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骨儀手中金劍,眼中殺機濃郁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大隋當真要棄道崇佛?陛下當真要一意孤行走上邪路!」北天師道的陽神真人眼中殺機流轉,張衡手背青筋冒起。
「陛下有令,任何人膽敢與佛家為難,視為造反!張百仁聽令,陛下口諭,若有人膽敢作亂,立即就地格殺!」骨儀一雙眼睛看向了張百仁。
張百仁背負雙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青石上。
場中氣氛似乎在此時凝滯下來,骨儀面帶冷笑:「佛家策劃已久,今日豈能沒有准備。」
難道當真任憑佛家順利開辟法界嗎?
張衡手中抓著符筆,眼中露出了猶豫不決之色。他並非孤身一人,背後是整個北天師道,無數的門人弟子、信徒,今日若敢出手,只怕靈寶便是前車之鑒。覆滅之威頃刻降臨!
「滅!決不能叫佛門在次崛起!」張衡眼中閃過一抹狠辣:「驚瑞之日將近,決不能在出現任何變故!」
與成仙比起來,什么門人弟子,都顯得渺小無比。
「大膽張衡,尓敢動手!」瞧見張衡抬起符筆,便要出手破滅凈土世界,骨儀頓時面色狂變:「大都督,還不出手!」
「你是在命令我?拿著雞毛當令箭!」張百仁手掌一揮,驚天劍氣劈出,欲要將骨儀劈成兩半。
「尓敢!」瞧著劈下的劍氣,骨儀周身精氣神被鎖定,難以動搖分毫。
「吾命休矣!」骨儀心中一陣哀嚎,忽然只聽山腳下傳來一聲金龍咆哮,天地間萬法消散一空。
「陛下駕到!」
金龍叱吒九天,所過之處無數修士被打回原形,再也施展不得任何道法。
楊廣居然親自來了,而且還蒙蔽遮掩了天子龍氣,叫眾人事先沒有絲毫的察覺,顯然這也是佛門手筆。
大隊人馬自山下擁簇而來,只聽侍衛道:「陛下封禪嵩山,爾等拜見。」
張百仁目光閃爍,瞧著楊廣一行人走到近前,方才恭敬的行了一禮:「拜見陛下。」
楊廣點點頭,雙眼掃過場中群雄。
「我等拜見陛下!」眾位道人紛紛行禮。
「阿彌陀佛,見過陛下!」達摩連忙走上前,面色恭敬的行了一禮。
「法師辛苦了!」楊廣點點頭,看向了張衡:「朕聽聞真人欲要違抗朕的旨意,想要與佛家為難?」
「陛下欲要棄道興佛,不知是否為真?」張衡毫不畏懼的看著楊廣。
一個即將亡國之君,豈能叫張衡忌憚?
「非也,朕的大隋容得下儒家、容得下道家、容得下法家、容得下諸子百家,如何容不下一個佛家?朕乃聖天子,如何容不下佛家?」楊廣死死的盯著張衡:「真人乃有道修真,成了千秋不死之身,朕問你,你莫非當真要與大隋做對,抗旨不遵不成?」
張衡一雙眼睛盯著楊廣,二人目光對視,毫不示弱。
「陛下說錯了,佛家乃百家之中的蛀蟲,陛下崇佛抑道,乃是自取滅亡之路。怪不得如今大隋百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反賊不斷,都是因為陛下不修仁政,吾信讒言所至!汝弒父**,乃無道昏君是也!」張衡說的是楊堅病危之時,兩位小妾污蔑楊廣對自己不敬,差點使得楊廣被廢。隨即楊廣弒父,那兩個小妾自然也落不得好處。
「混賬!」楊廣聞言頓時暴怒,一掌天子龍氣呼嘯,向著張衡拍了過來。
「可惜!」張衡搖搖頭,瞬間身形遠去。
大隋龍氣被佛家抽調一成,如今終究是奈何不得陽神真人了。
一掌拍出,龍氣咆哮,排山倒海,但張衡已經失去了蹤跡。
「張百仁!」
「下官在!」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走出來,
楊廣面露惱怒之色:「北天師道逆黨,一個不留盡數誅殺殆盡!若有人再敢與佛家為難,當誅滅九族,滅宗亡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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