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哪位,當然是涿郡哪位!」親衛火急火燎道。
「混賬,大都督既然來了,怎么不直接請他進來!」楊義臣慌忙站起身,臉上滿是喜色:「哈哈哈!大都督既然來了,那張金稱這回是死定了。」
眼見侍衛便要走出大帳,楊義臣高聲道:「慢著,大都督親至,理應我親自去迎接。」
轅門外
張百仁靜靜的站在那里,兩側的士兵瞧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崇拜之色。
活著的傳說,大隋的擎天柱。
「大都督前來,下官未能遠迎,請大都督恕罪!」楊義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待瞧見張百仁後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
張百仁他識得!二人有過幾面之緣。
「楊大人請起,都督之說莫要稱呼了,貧道如今乃是白身」張百仁扶起了楊義臣。
「都督說哪里話,都督便是都督,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大都督!」楊義臣眼中滿是喜色,連忙請張百仁走入大帳。
雙方落座,才見楊義臣親自為張百仁奉上茶炊,請其入主位,自己坐在下,方才面帶熱切道:「都督近來可好?」
「我自然是吃得好,睡的香。只是我見大人似乎有些不妙,竟然被人罵戰了一個月,虧你也忍得下這口惡氣?卻是憑白折了朝廷威名!」張百仁目光灼灼道。
楊義臣苦笑:「都督你是不知,那張金稱勢大,下官若敢與其交鋒,怕是頃刻間骨頭渣子都沒了。我若在,代表著朝廷便在,大軍便在。下官若是陣亡,大軍折在這里,通濟渠必然為張金稱把持,到時候朝廷的力量被張金稱拔起,那這一帶便徹底失去了約束。下官雖然不出城迎戰,但大軍再此便代表著朝廷的威懾,牽制住張金稱的一部分力量。日後朝廷進可攻退可守,來去自如,是以下官不敢冒險。」
張百仁聞言贊了一聲:「大人言之有理,大人的存在比戰死盡忠價值更大。」
「都督為何而來?」楊義臣眼睛一轉,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為那逆賊張金稱而來!」張百仁喝了一口茶水。
「好!得都督相助,在下必然斬了那張金稱!」楊義臣的眼中滿是激動。
「本都督要親自斬了那張金稱的狗頭」張百仁眼中殺機暴露。
正說著,忽然城外戰鼓響起,張金稱又來罵戰。
「都督,如何處置?」楊義臣看著張金稱。
「你都隱忍了一個月,當然是以最小的代價剿滅這群盜匪,若能收編再好不過」張百仁略作沉吟,看著楊義臣道:「你去告訴張金稱,明日與其決戰。」
「好」楊義臣二話不說,轉身出了大帳,登臨城頭,卻聽下方一陣喝罵:「楊義臣,你個沒卵子的東西,虧你還是個男人,居然不敢明刀明槍的做過一場,你的本事莫非是是娘奶出來的?」
「哈哈哈,是吃師娘奶教出來的……」
下方盜賊污言穢語,氣的楊義臣面色鐵青,站在城頭道:「張金稱,你明日再來,我必然要與你做一了斷。」
張金稱騎著高頭大馬,瞧著城頭上怒火孕育的楊義臣,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那好,明日希望你不要失言。」
張金稱二話不說,領兵而回,對於楊義臣的話,心中卻不以為意。這一個月,這句話楊義臣說了不下於十遍,每次都是放自己鴿子。
見到張金稱走遠,楊義臣冷然一笑:「大都督既然到了,明日便是你的死期,也叫你知道朝廷並非沒有高手,只是懶得和你等較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