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經文靜靜的擺放在哪里,經文下綠色心臟不斷掙扎,道道先天神韻流轉,那先天神韻化作了萬物生長的歌曲,不斷操控著眾人體內的生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心臟在作怪。
碧綠色的心臟,仿佛水晶雕飾,更像是一個藝術品。
眼見著張百仁要向碧綠色心臟走去,一邊的張衡連忙道:「你莫要妄動,先天神聖的力量不可磨滅,這心臟不死不滅,恆古永存。本來被鎮封數千年,已經逐漸沉寂了下去,可是近些年這心臟死灰復燃,忽然受到了香火祭祀,竟然逐漸恢復了些許力量,都督若取走那經文,必然會惹得心臟破封而出。」
就是面帶殺機的尹軌此時也連忙道:「這是我父親坐化之前親自出手鎮封的妖物,唯有借助道德真言的力量才能鎮封此物,單憑我父親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鎮壓,你如今雖然實力不弱,但卻也鎮壓降服不得這妖物。」
此時曲子停下,張百仁轉身回望眾人,居然不知不覺中似乎老了那么幾歲。
「都督居然不怕萬物生長的力量,一身本事果真高深莫測,此處自成洞天,咱們該如何出去?」有人焦急的問了一句。
感受著身上生長出來的器官,被消耗掉的生機,陽神真人也不免開始焦急萬分。
大能匯聚,奪取寶物的希望渺茫,如今就連出去的後路都被封住,簡直是進退兩難。
角落里
春歸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轉頭在看那道德真言下的心臟,手中印訣悄然變動。
「砰!」
心臟居然猛然一跳,冥冥中祭祀的歌曲再次響起。
祥雲、紋路在心臟上衍生,場中又陷入了慌亂。
壓制體內的生機不難,難的是如何徹底定住生機,不叫其在作怪。
萬物生長這次的趨勢更加凶猛,氣勢洶洶的傳遍全場,威能何止強盛了十倍。
「諸位,可有退出去的辦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眾人一邊壓制著體內的生機,一邊連連搖頭。張百仁目光看向尹軌,尹軌苦笑:「你別看我,我是不知該如何逃出去。就算知道,也絕不能說出來,一旦打破封印,這心臟必然會趁機作亂,若叫句芒復活,麻煩可就大了。」
「既然沒有逃出去的手段,難道我等坐而等死不成?」張百仁緩緩邁步,來到了那經書近前:「不如奪了經書,降服那心臟,如此方才有一線逃出去的希望!」
「不可!你若取走經書,失去了經書鎮壓的心臟力量不知該何等厲害,絕非我等能抵抗,你切莫害人!尚未得出如何鎮壓此物的結果之前,不可妄動!」一位陽神老祖頂著滿腦袋的耳朵,眼中滿是焦急。
「呵呵!」
張百仁忽然笑了,瞧著那生機在逐漸復蘇的心臟,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想到了春歸君,句芒的元神。
「嗖!」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道鎖鏈自張百仁周身卷起,帶著呼嘯的陰風,欲要將其捆束住。
陰冷黑色的鎖鏈此時沾染著土黃色光華,那是地脈的力量!
曹沖此時忽然出手了:「要奪寶就奪寶,顧忌這顧忌那,哪里有那么多麻煩?就算先天神祗復活又能如何?我人族如今高手無數,難道還懼怕區區一個半死不活的句芒?」
「曹沖,尓敢!」見到曹沖趁機沖上去,後方眾人俱都是呲目欲裂。
「大膽,尓敢對我出手!」看著纏繞而起的鎖鏈,張百仁頓時面帶冷光,周身太陽神火迸射而出。
所有煞氣、陰氣剎那間灰飛煙滅。
可惜此時曹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手掌已經按在了那道德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