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看著銅燈內不斷掙扎、咆哮的面孔,其實張百仁很想問問,誰給你的自信,居然說我要投靠曹家
優越感
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人總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其實不單單曹家,這更是更大門閥世家的通病,似乎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天生高人一等,所有人都要來巴結我,所有人都要以我為中心一樣。
曹家高手無數,結束了漢武的輝煌,統領了一個時代,這是曹家源自於骨子里的驕傲。
當曹沖狼狽的闖入地宮,向著曹丕匯報之時,氣的曹丕猛然一拍桌子:「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曹沖聞言不敢言語,父親不曾蘇醒之前,曹丕是地宮中的絕對主宰。
挽救曹植不成,反而搭進去了一個,難怪曹丕心中窩火。
「來人,請曹洪將軍過來」曹丕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已經有些出乎預料了,還需施展雷霆手段才可。
曹洪腳步沉穩的走進來,對著上方曹丕一禮,看著頭喪氣的曹沖,不咸不淡道:「失敗了」
那劉將軍的失敗早在其預料之中,不論在什么時代,只要沾染上第一的名號,那就絕不簡單,必然有過人之處。
「失手了,還要請大將軍親自走一遭,此戰還需獅子搏兔速戰速決,不然折了我曹家威望,此事怕是不妙對我曹家日後重出世間的威望是一個打擊」曹丕看向了曹洪。
「交給老夫便是」曹洪的眼中滿是自信。
雖然說重視張百仁,但終究只是個後輩,心中不免有些輕視。
也不理會曹沖,只見曹洪點齊三千高手,徑直出了地宮。
曹沖見此,趕緊化作陰風跟了上去。
盤坐在山巔,腳下琉璃溫熱,張百仁手中拿著豎笛,在緩緩吹奏,心中思忖著曹家之事。
「倒是個機會」張百仁嘀咕一聲,曹家高手無數,若能將其盡數誆騙入銅燈內,自家的銅燈威能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銅燈拘禁的人越多,威能便越強。
「之前那劉將軍以為我要投靠曹家,所以心中沒有絲毫防備」張百仁想到這里,停下了笛聲頓時眼睛一亮:「有了」
他已經想到誆騙曹家上當的辦法
「便是這里」曹洪率領三千人馬悄悄的站在山腳下,聽著山頂傳來的笛聲,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正是」曹沖恭敬道。
曹洪聞言點點頭,二話不說徑直向山頂趕去。
待到了山頂,笛音戛然而止,張百仁沒有轉身,依舊紫衣飄飄背對著眾人。
「好曲子」曹洪拊掌稱贊。
「牧羊曲而已」張百仁搖了搖頭,慢慢將玉笛塞入袖子里,方才轉過身,只見來人周身一團漆黑,五官、軀體盡數包裹在黑色的盔甲之內,叫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肅穆。
氣勢很強,至少不下於魚俱羅
或者說,比魚俱羅還要強吧
來人定非尋常之人。
張百仁在打量著曹洪,曹洪亦在看著張百仁,不得不在心中稱贊了一聲:「好風采」
豐神如玉,風采無雙,單單一個轉身,似乎奪走了天地間的所有光華,日月為之黯淡。
不愧是天下第一
「不知來人是曹家的那位前輩」張百仁面帶笑容,絲毫沒有動手前的殺機。
「老夫曹洪,閣下便是天下第一」曹洪開口。
張百仁目光動容:「怪不得有如此氣象,原來是曹洪將軍。天下第一不敢當,虛名而已。」
「虛名,好一個虛名,天下間不知多少人為了這虛名,打的頭破血流家破人亡」曹洪稱贊一聲,然後話題一轉:「我見閣下風采不凡,怎么不識天時」
「晚輩不說天時,對於星斗數術還是有些研究的,不知將軍為何如此說」張百仁面帶疑惑,似乎不解其意。
曹洪一笑:「我曹家別的不說,底蘊還是有一些,至道也好,陽神也罷,都不過是尋常將軍。閣下為了一件玉釵與我曹家為敵,殊為不智。我見閣下為天地氣運所鍾,不忍閣下就這般沉淪下去,所以才開口勸說一番。」
張百仁聞言哈哈一笑:「將軍是想招攬我」
「不忍斬了你這天縱之才而已」曹洪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張百仁面帶笑容,瞧著山腳下的眾侍衛與曹沖,手中緩緩拿出一盞銅燈:「將軍所言在理,但卻不知,我早就曉得曹家高手眾多,我若空手前去投靠,未必會得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