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站在原地,雙目中滿是迷茫掙扎,似乎是若有所悟。
「都督,那人怎么自動認輸了?肯定是畏懼都督的威名,不敢與都督爭鋒而已」空空兒討好的湊過來。
「哼!」張百仁冷冷一哼:「你這回可是惹了好大的麻煩,傳國印璽給我!」
空空兒苦笑,轉過身來,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大都督,小人盜取這傳國印璽就是為了孝敬你的,這不是為打擊李唐出一份力嗎?」
「你?孝敬我?你不給我添亂就算是好的了!」張百仁接過印璽,然後一把抓住空空兒,在其懷中一陣摸索:「怪哉!怪哉!」
「有什么奇怪的?」空空兒不解。
張百仁道:「天子龍氣破滅萬法,你是如何將寶物盜取出來的?最關鍵的是,你居然避免了印璽的壓制,克制了印璽的感應,當真是奇怪。」
「原來這世上還有都督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此乃小人家傳的獨門絕技……」空空兒支支吾吾,拿話語搪塞張百仁。
「且!」
張百仁松開空空兒,身形飄忽著遠去:「你自己去涿郡領罪吧!」
「謝都督!謝都督!小人謝過都督!」空空兒連連拜謝。
自己盜取印璽,必然不容江湖,會遭受門閥世家的追殺,若想活命唯有前往涿郡避難。
張百仁嘴上說懲罰,但卻是維護之意表露於心。
門外
張百仁撞到了雙眼猩紅的苦瓜和尚,此時苦瓜和尚看到張百仁,猛然撲了上來:「都督,你到底出拳了沒有?」
張百仁不語,身形飄忽著不見了蹤跡。
知見障!
苦瓜陷入了知見障,明明張百仁沒有出拳,但為什么達摩卻說張百仁出拳了?
那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如何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苦瓜一雙眼睛里滿是不解之色,若能堪破其中的意境,苦瓜佛法必然會更上一層樓,若參悟不透?只怕世間會多了一位瘋癲的陽神真人。
「出拳了沒有?到底出拳了沒有?」
張百仁剛走,空空兒便被瘋癲的苦瓜給纏住。
瞧這幾十年的至交好友居然落得這般境地,空空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猛然伸出手給了苦瓜一巴掌:「你是吃飽了撐的,都督與佛祖的境界,也是你能覬覦的?」
苦瓜一愣,隨即慢慢清醒過來,雙目中露出了一抹清明:「不錯!不錯!確實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佛法也需腳踏實地,一步一個台階,我尚未悟透陽神玄妙,便妄自想要去參悟佛祖的境界,簡直是不知死活。」
「多謝你了,這回你又救了我一命」苦瓜拽住了空空兒,恭敬一禮。
「松開!松開!咱們已經絕交了,我不過是看你可憐而已!快點松開我!」空空兒一拳向苦瓜的腦袋砸去,打的苦瓜腦袋啪啪作響。
嵩山
達摩面色蒼白的來到後山,站在了世尊的身後,一言不發。
「失敗了?」世尊沒有回頭,而是不緊不慢道。
「弟子與那人的差距,當真有那般大嗎?那人居然一拳不出,便擊敗了弟子!」沉默一會,達摩方才開口,話語里難得出現一抹不甘。
「呵呵!你也是倒霉,如今張百仁遭受重創,你若是與其真刀真槍打上一場,未必會輸給他!但若比拼精神意志……張百仁戰敗天下群雄,雖然遭受重創,但精氣神卻節節拔高,此時正處於巔峰狀態,天下少有人敵,就算為師如今也比拼不過此人的精氣神。」
「啊?」達摩聞言一愣,蒼白的面孔果然好看了許多:「世尊的意思是說,張百仁只是一個空殼子,弟子被其精氣神給嚇到了?」
「正是如此!張百仁或許修為比你高,但此時遭受重創,若真的動起手來,你未必不能勝他一籌」世尊不緊不慢的捻著念珠,他倒沒說誅殺了張百仁之類的話,張百仁有十只金烏,誰能殺得死他?
就算一群魔神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達摩?
「混賬!」達摩面色難看:「居然被人家給嚇住了,弟子白活了幾千年!」
越想,達摩心中的火氣就越重,心中的那股不甘就越加的濃郁。
被人家給嚇退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豈不是顏面無存?
ps:盟主第六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