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這里又能有什么用?我的修為還及不上你,留在這里也不過杯水車薪,多一個送死的」張衡搖了搖頭。
「哼,什么千古第一人,老夫素來謀而後動,既然動手怎么會不查清其底細,他修行不過五十年,什么千古第一人,簡直是可笑!今日我便屠了這長安城,他若不來便罷,若來我便將其一道殺了!」曹操眼中滿是戾氣。
「道長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老夫還需要天師道的助力」曹操看向了張衡,一邊樂進上前,擋住了張衡的路。
就在此時,遠方忽然有歌訣傳來,渺渺茫茫大音若兮:
「流轉金精養萬神,自然不死得長生,
莫學世人貪欲樂,役役終成一聚塵。
無名無狀強而名,一身精氣神最靈,
靈葯不干他外物,陰陽相制必當成。」
隨著歌訣落定,只見長安城頭的八角樓上多了一襲紫衣,頭戴玉冠,冠上插一玉簪,周身氣機淼淼仿若與天地合為一體,肌膚晶瑩細膩猶若溫玉的道人。
道人鬢生白發,面容看不真切,一眼望去似乎猶若是朦朦朧朧的眾生相,像你、像我、像他、像眾生,心中念轉,在看去便是一種面目。
「大都督!」
程咬金三人瞧著城頭的青年,忍不住熱淚盈眶,心中激動難以言喻。
「都督,你怎么來了?」秦瓊眼中露出了一抹復雜之色。
不去理會三人,張百仁眼中掃過全場。
「你是何人!」瞧著張百仁,曹操頓時面露警惕,明明道人就站在那里,但在自己的感知中卻是一片虛空。
「閣下是大漢丞相曹操?」張百仁道了一聲。
曹操聞言不由自主應聲:「正是!」
「見面不如聞名!」張百仁淡淡道。
「放肆,丞相也是你能誹謗的!」曹操身後夏侯惇站出來怒喝一聲。
「道長怎么一走了之?貧道可不曾聽說北天師道還有養旱魃的術法」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張衡:「此因果皆因你而起,道長還需給我一個交代。」
張衡苦笑:「若李唐天子叫我占乂風水,尋龍探地,老道能拒絕嗎?」
拒絕?
便是灰飛煙滅的局面。
天子旨意誰敢違背?
張百仁懂了!
「你好歹也是我張家子孫,由你來收拾殘局,也是化解了因果」一邊說著只見張衡化身拋出一根手杖,整個人便要趁機遁走。
「道長還是留下吧」張百仁屈指一彈,虛空一片扭曲,只見那老農錯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好神通!我這一手術法足足祭煉了幾十年,風里來火里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輕描淡寫的破解。」
「你既然來了,我兒曹丕何在?」曹操打斷了場中對話,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等不及了?那本座就送你去與曹丕團聚!」張百仁嘆一口氣,緩緩拿出了心燈。
「你將他殺了?」曹操的眼睛都紅了:「曹植?曹沖何在?還有甄宓,那賤人今何在?」
張百仁動作一頓:「甄宓,丞相想要見你,你便出來與他見一面,也好叫其死心。」
虛空一團氣機匯聚,甄宓身形出現在張百仁身邊,掃過城下的曹家大軍,一雙妙目落在了曹操身上,眼中露出一抹感慨:「滄海桑田歲月變遷,再見面已經物是人非了。」
「甄宓,老夫待你不薄,你為何背叛我曹家?」曹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甄宓。
「呵呵,你是待我不薄,但曹丕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欲要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此仇我豈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