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聞言苦笑,過了一會才道:「罷了,你走吧!」
王翦搖搖頭,帶著屬下轉身離去,留下張百仁站在那里苦笑:「我早就該想到!什么血脈,不過肉體凡胎罷了,豈會被陽神修士看在眼中」
肉身,在陽神修士看來就是房子,僅此而已!
房子壞了,隨時都可以換一座,至於說這房子前主人、子孫的死活,管自己什么事情
武者雖然修煉血脈,淬煉筋骨,卻也未必有那么重視自己的子孫。這些世家老祖,重視的只是家族傳承、香火而已,至於說那無窮的子子孫孫,誰會在乎
就像是你會在乎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與你同源的同輩死活嗎日子過得好不好嗎
血脈出五服,便已經淡得近乎沒有。
「血脈呀」張百仁慢慢閉上眼睛,他想起了張衡,當年母親一家遭受算計,必然瞞不過張衡耳目,但他卻選擇了冷眼旁觀。若非自己崛起,只怕張衡也未必會主動上門與自己攀親戚、拉交情。
「這就是所謂血脈之情的本質」張百仁笑了,慢慢打開腳下黑色箱子,其內露出一襲黑色的帝王服,上面沒有任何紋路,漆黑得能吸納天地萬物的光線。
「這是天狗褪下毛發編制而成的寶物,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懼怕道法侵襲!」張百仁撫摸著眼前黑色帝王服,還有那黑色的冕旒,分明是一顆顆天狗牙齒打磨而成的寶石,具有無窮神威加持於其上。
「發生了什么莫非我舍得將天狗宰了不可能,天狗已經中了我的魔種,怎么會被我宰了」張百仁不解,但好歹上至冕旒,下至衣袍、靴子,已經盡數配備齊全。
衣衫乃天狗皮毛制成,頭上的冕旒、平天冠,乃天狗骨頭打磨而出,腳下靴子取天狗骨骼為底,皮毛為面,玄妙無雙。
在那帝王服中,張百仁察覺到了魔種的氣機,心中念起那衣衫竟然自動穿在了其身上。
「妙!妙!妙!簡直妙不可言!」張百仁感受著此衣衫的玄妙,眼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雙袖為黑洞,黑黝黝的不見根底。一雙鞋子套在張百仁的腳掌上,竟然將那諸般衣衫盡數侵蝕得干干凈凈。
「汪汪汪」
無底黑洞內,天狗驚疑不定的竄出袖子,一雙眼睛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張百仁,雙目內露出道道疑惑。
下一刻,卻見天狗似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眼中幽邃之光卷起,居然徑直躥起身,撞入了張百仁胸口,與整個衣袍、發冠冕旒、衣衫融為一體。
不知為何,張百仁有一種感覺,這是天狗褪下的遺褪,其內蘊含著屬於天狗最本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