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寒看向林雲，頗為玩味的道：「半聖不好走，涅槃之路也不好走。九元涅槃每次涅槃都是洗盡鉛華重新開始，欲往後就欲難走，像是抓著自己頭發將自己提起來一般，涅槃失敗就會引火而亡。」

「可每次涅槃成功，也都會讓涅槃之氣更接近聖氣，那種感覺也是極為玄妙。」

涅槃之氣終究不是真正的聖氣，想要將其淬煉成聖氣，不僅需要天量的資源，更需要強大的勇氣和天賦。

每次涅槃後都得重新開始，難度呈倍增加。

從一至九疊加到最後的資源，所需要的資源將是極為驚人而恐怖的數字，涅槃難度也會大到無法想象。

四元涅槃之前還好，四元涅槃之後，就幾乎是本質的變化了。

夜孤寒笑了蕭，繼續道：「再說半聖，半聖也被稱作偽聖，你要知道帝者不出，聖境就是人間至高。人間至高啊，享壽元千年以上，半聖之路自然艱難重重。」

「某種意義上，半聖已經踏上了聖道，所謂超凡入聖，說的就是半聖，半聖已經超凡了。」

林雲訕訕道：「那我之前對付的銀月狼王算什么水准？」

「不入流。」

夜孤寒道：「他的聖氣還未真正蛻變，屬於無色聖氣不僅粗糙，且沒有修煉功法，聖氣威力並未真正發揮。」

林雲沉默，他現在才涅槃之境，確實有很長路要走。

「千萬不要小瞧任何半聖，除非你打算拼命，所以哪怕真的有至尊聖器，也要小心慎重。」

夜孤寒道：「師兄想讓你修煉劍心，才出此下策，可你若小瞧了半聖，那就是罪過了。」

「師兄苦心我知道的。」林雲道。

「不，你未必知道。」

夜孤寒道：「夜家之後還是會針對你的，即便是師兄也無法時時刻刻護著你，這才讓你與半聖妖王交手，才讓你提前達沖擊涅槃之境。」

林雲恍然，這才明白大師兄的良苦用心。

「時不我待，師兄很希望你能在這將要到來的黃金大世，徹底綻放光芒，不負我瑤光一脈的威名。」

「定不負。」

二人目光對視，夜孤寒笑了笑，而後師兄弟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

等林雲回到紫雷峰，他只休息了一天，就到了約定去幽蘭院的日子。

林雲背上紫鳶劍匣，將小冰鳳和賊貓藏在里面便出發了。

兩人約好，到了幽蘭院後在好好探探日月神紋的秘密。

一路朝幽蘭院走去，林雲發現沿途所見之人，看他的眼神都極為古怪。

最近，他扇了青陽聖君一個耳光的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夜家上下全都氣瘋了，有夜家宿老明確聲明，夜傾天已被逐出家門，從今往後不得再以夜氏子弟自稱。

先後有十幾個夜家聖傳弟子，放出豪言要狠狠教訓夜傾天一頓，不然這口氣無法咽下。

加上之前得罪的章岳，以及和兩大聖女不清不白的關系，相當於是以夜家棄子的身份，同時得罪了四大家族。

而四大家族，某種程度上等同於天道宗了。

「夜傾天。」

就在幽蘭院遙遙在望時，一名紫衣劍修，面帶笑意朝林雲走了過來。

林雲看對方眼生，疑惑的道：「你認識我？」

紫衣劍修笑道：「如今這天道宗誰不知道夜兄，甚至東荒都開始漸漸傳起了夜兄的名號，說天道宗又出了位劍道奇才。」

「在下袁晨與你一樣，也是去幽蘭院聆聽天璇劍聖傳道的，我也是下九峰的。」

難怪會叫住自己，原來也是去幽蘭院的。

「下九峰嗎？」

林雲笑了笑，沒有多說。

天道宗號稱兩宮三院一百零八峰，天陰宮和道陽宮的地位，毋庸置疑肯定是最高的。

幽蘭院、玄女院和聖靈院各有傳承，掌院者要么是大聖，要么是劍聖，要么是堪比大聖的天玄師。

地位自然不遜於兩宮，甚至還可以平分秋色，院中弟子也都高高在上。

一百零八峰則較為懸殊了，排名最靠前的九峰被單獨拎出來，有了上九峰的說法。

至於下九峰則是虛數，除上九峰之外全是下九峰，宗門沒有明文規定，卻是早已潛移默化的歧視性稱呼。

林雲隨口問道：「傳道之地在什么地方？」

「就在玉陽殿內，也是天璇劍聖的洞府。」

袁晨談及此事，神色顯得極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