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的話音落下,柳月和胡星陽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尤其是胡星陽更是顫栗起來,如墜冰窟,渾身冰涼。
二殿主冷崖聞言之後,整個臉色一片冰寒,看向胡星陽道:「可有這回事?你如實告訴我,不得有半句謊言!」
沉重的壓力,如山一般。
胡星陽哪里敢如實去招,哆哆嗦嗦的道:「殿主……饒過我這一次吧。」
「混蛋!」
冷崖怒斥一聲,寒著臉道:「小小執事,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代替煉葯師發號施令!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張口閉口就將人貶為葯奴,好!」
「我現在就滿足你,來人!給了廢了他的修為,貶為葯奴十年,十年之內,不得離開丹葯殿半步。」
砰砰砰!
胡星陽聞言,只覺得心狂跳不止,無盡的恐懼心間彌漫。
「還不給我動手。」
「是。」
原先聽其發號施令的葯殿護衛,上前毫不留情,在其身上連拍兩掌。
一掌碎其丹田,一掌滅其武魂,兩掌之後,胡星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如此殘忍的一幕,卻並未讓人覺得有多同情。
尤其是那些煉葯師,更是心中叫好,這種打著煉葯師名號胡作非為的執事,還是早點廢掉的好。
不然哪天惹了禍,沾到自己身上都不知道。
「拖下去。」
冷崖淡淡的說了一句,幾人將死狗般的胡星陽,直接拖了下去。
「柳月!」
二殿主叫喚一聲,柳月渾身一個激靈,拱手道:「在。」
「你比他還要大膽!一個草木堂的執事,居然來丹葯殿,威脅一名煉葯師。」冷崖神色淡漠,沉聲呵斥道。
柳月咬著唇,不敢開口。
冷崖打量著柳月道:「你父親將你送到丹葯殿,是看你有煉葯的天賦,才將你送來的。我們三位殿主,對你也是盡心盡職,尤其是三殿主對你更是厚愛有加,我丹葯殿對你不薄吧?」
「弟子知罪,但憑殿主懲罰!」
柳月低著頭,輕聲說道,徹底沒了脾氣。
冷崖嘆了口氣,輕聲道:「知罪就好,你去和枯雲大師,還有林雲都道個歉吧。」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便了然了,二殿主是不准備重罰柳月了。
畢竟是神策營大統領的女兒,沒犯死罪,不會受到重罰。
不過對此結果,林雲也算是滿意了。
大庭廣眾下,讓這女人給自己道歉,只怕比抽她三鞭子,更讓人難受。
柳月神色難堪,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僅沒將林雲貶稱葯奴,反而還要她,主動去給林雲道歉。
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可她也知道,這是二殿主給她的台階。
要是繼續鬧下去,只會將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到時候,吃虧更大的,同樣還是她。
「柳月向枯雲大師,林雲師弟道歉,剛才多有冒犯,得罪了。」柳月抬著頭,精致的臉蛋,都快氣的發紫了。
林雲微微一笑,坦然接受。
冷崖淡淡的道:「好,既然都道歉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另外,即日起,柳月將不再擔任草木堂執事。既然是來修煉的,就專心修煉吧,在掌握一階靈紋之前,不得有任何職務。」
一席話,宛如晴天霹靂,柳月呆若木雞。
草木堂的執事,就是個虛職,根本不要做什么。平日里,只管去拿好處就得了。
這下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白白損失大筆資源。
柳月心中,有苦難言。
「都散了吧。」
冷崖揮了揮手,這事就當蓋棺定論。
柳月臉色發青,深深的看了林雲一眼,咬牙切齒轉身離去。
目睹這一切的皇甫靖軒,只感覺心臟有些受不了,真的是驚心動魄,一波三折。
差點就以為,林雲真的要被貶為葯奴了。
可沒想到,局勢突然大變,林雲不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還和二星煉葯師枯雲,搭上了關系,這日後修煉資源肯定少不了了。
甚至還讓柳月顏面盡失,丟了職務。
至於那三天前,還威風不已,氣勢洶洶的胡星陽。更是慘的不行,修為盡廢,貶為葯奴,從巔峰直接跌落到了深淵。
「林雲,我現在真的是不服你都不行了,連柳月你都敢下手,居然還斗贏了!」
半響之後,皇甫靖軒苦笑道。
林雲淡淡的道:「這里說到底還是凌霄劍閣,輪不到她一手遮天,我連王寧都敢殺。何至於怕她一個女人,這次只是給她長點教訓。」
送走了冷崖二殿主的枯雲大師,回來之後,有些難言之隱的看了過來。
「林雲,你跟我來一趟。」
林雲知他要說什么,對皇甫靖軒交代一番,跟了過去。
來到煉丹室,枯雲大師便愁眉苦臉的道:「林雲,你送我這么大一頂帽子,讓我如何是好。一旦露餡,就不是笑柄不笑柄的問題……今日你也看到了,那胡星陽的下場有多慘。」
一星火雲靈紋,他根本就沒掌握,更別說繪制的像林雲那般完美。
他離二星煉葯師,還差的遠著呢。
玄師這條路,沒有什么濫竽充數的辦法,不可能蒙混過關。
多則三五月,少則一月,遲早會被冷崖識破。
林雲淡定的道:「莫慌,我既然敢讓大師帶上這頂帽子,自然有把握,讓大師把他戴踏實了。」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