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葬花人,葬花亦葬人!
當這句話從林雲口中說出來的剎那,所有人全都驚呆了,甚至出現了短時間的沉默。
天道廣場這方天地片寂靜,就連正在和天璇聖魂交手的血衣少年與星羅王,都不由分神看了一眼。
這句話林雲說過很多次,青龍盛宴上他就說過,甚至不止說過一次。
可這次徹底不一樣了!
台上那人手持蒼龍日月寶傘,容顏徹底大變,那是一張所有人都極其熟悉的面孔。
葬花公子沉寂一年,可關於他的故事,關於他的長相,卻早已傳遍昆侖。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人從第九天路一路殺到榜首,降臨昆侖,再以龍脈斬聖君的狠人,早已名震天下。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寒光耀九州。
縱使塵埃鎖仙心,天下何人不識君!
「是他……」
道陽聖子怔怔無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張口,他雙目之中盡是震撼之色,無以復加。
夜傾天就是林雲,林雲就是夜傾天!
原來是真的,他真的是葬花公子。
寂靜過後,天道廣場上的眾人全都轟動了,天道宗這一年來名震東荒的劍道奇才,竟然是瑤光親傳,葬花公子林雲。
這很荒謬,可又很合乎情理。
哪有什么橫空出世的奇才,人家早就名震昆侖了。
眾人神情錯愕,一時間情緒都頗為復雜。
「夜傾天竟然是葬花公子,這真的是……」
「他其實早就可以走了,本來就不是我天道宗的人,這家伙真讓人欽佩。」
「到底是葬花公子,這氣魄,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比。」
眾人輕聲議論,雖然有被欺騙的感覺,可想到對方身位瑤光親傳,在此絕境還願意出手,種種情緒也就只剩下欽佩了。
在林雲身後十米處的白疏影,直接怔住了,她只能看到林雲的背影,看不清他已經恢復容貌的模樣。
可她壓抑已久的情緒,終究還是沒忍住爆發了,淚水瞬間打濕了眼光,一層霧氣出現在那雙深邃的美眸上。
「他說過……他會來天道宗的,我就知道,他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可騙的我好慘。」白疏影平日清冷冰艷的容顏,眼下像是冰雪融化般,露出柔和的笑意。
噗呲!
單膝跪地的橫鷹聖君,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總算是掙扎著站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玄雷寶鏈和雷音伏魔珠,僅僅只是讓他狼狽不堪,並沒有真正受傷的話。
這蒼龍日月寶傘,卻是捅破了聖元罡氣,結結實實的傷到了他。
血月神教一共四名聖君殺到了天道廣場,其中兩人被人皇劍陣傷到,正在盤膝而坐快速療傷。
還有一人名為青鐮聖君,被幾名幾名白家聖君悍不畏死的攔住了。
這幾名白家聖君,明明都遭受了重創,可硬是將其拖住,讓其惱怒無比又無可奈何。
短時間內,橫鷹聖君指望不了其他人。
「你一個瑤光親傳,何必插手天道宗的事,我血月神教與劍宗也素無恩怨。」
橫鷹聖君看著林雲手中的蒼龍日月寶傘,又想起對方曾經的戰績,終究是有些忌憚,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小瞧。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本公子行事,輪不到你來多說什么。」
林雲神情冷峻,淡淡的道:「你想拿她回去,還是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橫鷹聖君神色陰冷了下來,眉頭緊蹙,咬牙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縱使你有至尊聖器,又能發揮出幾成威力?一個半聖,你能催動百分之一就算頂天了!」
林雲嘴角勾起抹笑意,挑眉道:「那你來試試唄!」
「真當老夫不敢嗎?無知!」
橫鷹聖君冷哼一聲,再無任何保留,他身上涌動的聖氣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璀璨聖輝,光芒
閃耀。
下一刻,聖相被他祭出,一幅畫卷轟然打開,一尊燃燒著火焰的魔鼎,映照虛空。
還沒完!
他身上涌動的磅礴聖氣,赫然凝聚成肉眼可見的紫色聖元,這些聖元涌動著光芒,如薄膜一般覆蓋住他全身。
在一層聖元上,數十種聖道規則不斷縈繞,交織成一朵鮮艷無比的血色紅蓮。
「林雲,不是什么人都會被至尊聖器轟死的,我既然知道你有至尊聖器,你便不會有任何機會。」
橫鷹聖君冷冰冰的道。
他言下之意,是說林雲之前轟死的聖君死在了大意之下了,且實力遠不如他。
呼呼!
這股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林雲即便手持蒼龍日月寶傘,也感受到了這股壓力,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這老家伙確實比之前殺的聖君強上許多,光是這股聖威,就讓人頭皮發麻不敢直視。
若是手中沒有至尊聖器,即便是星河劍意,恐怕也很難擋住。
三招之內,他必敗無疑。
轟隆隆!
橫鷹聖君冷笑不止,魔鼎中的火焰越燒越旺,這股威壓逼迫的林雲單膝跪地,臉色難堪無比。
「葬花公子不是瑤光親傳嘛?怎么……也不過如此。」
橫鷹聖君嗤笑道,眼中神色冰冷陰森。
「能讓一位聖君,毫無保留的出手,本公子十分榮幸。」
林雲頂著這股壓力,嘴角露出抹笑意,目光中盡是倔強之色。
嗯?
橫鷹聖君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柄日月寶傘上的紋路正在一一點亮,對方似乎正在解除至尊聖器的封禁。
至尊聖器皆有封禁存在,實力越強解除的封禁就越多,也就越能釋放出至尊聖器的完整威力。
「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找死!」
橫鷹聖君冷哼一聲,一招手之前被擊飛的古鼎重新被其拖住,直接朝林雲閃了過去。
僅僅只是一個念頭的閃過,橫鷹聖君就殺過來,他全力而為毫無保留,這一擊甭管你是什么少年天才,通通得死。
這是聖道對人道的規則壓制,不講任何道理。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