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山,九陽仙宗。
弟子們正在修補被破壞的階梯。
這條通往宗主大殿的登天梯被一場戰斗損毀嚴重,一些弟子成為了基建的苦力,一邊抱怨一邊進行著修補。
「蘇師兄也真是的,他造的孽,居然要我們來擦屁股!」
「別提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了,宗主之前好心救他妹妹,現在只不過取走他妹妹體內的九陽珠,他就發狂發瘋,在宗門大鬧,打傷了那么多弟子和長老,良心被狗吃了!」
「就是,一個必死之人,現在死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唉,你們有沒有想過,蘇火火說的那些是真的?」
這話讓不少弟子陷入了沉默。
很快,就有弟子嗤笑著回道:「別開玩笑了,你信一個肆無忌憚發狂的人,還是信我們的宗主長老?」
「蘇師兄之前明顯是無法接受蘇沐死去的現實,所以才將一切過錯推給宗主。他這是在泄憤,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找一個宣泄口!」
不少弟子聽到這話,都是紛紛點頭,顯然這話有理。
一個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死去的人,他能夠理智嗎?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不過蘇師兄對我們還是有同門情誼的,至少他攻擊我們的時候都沒有下死手,雖然傷了很多人,但並沒有人死去。」
「宗主倒是蠻心狠的,居然要殺了他。」
「蘇師兄傷了那么多弟子長老,還污蔑宗主,對本宗造成巨大威脅,本來就該誅殺了!」
「是我們先攻擊他的吧?而且他不也護妹心切嗎?」
「呸!趙子堂,你到底是哪邊的?」
一些弟子們產生了分歧,在一旁爭論起來。
此時,卻突然有弟子指著仙宗大門,驚呼起來。
「你們快看!那個人是誰?!」
眾人看向大門之外,有一個紅衣男子,衣袍獵獵,緩緩走入大門。
他的身旁,也有幾個人漂浮在空中,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
「是蘇火火!還有安不浪他們!」
咚咚咚!!
九陽仙宗的戰斗鍾聲響起。
數千弟子都動了起來,長老們更是御空飛出,臉上有著驚怒之色。
「蘇火火,你居然還敢回來!」
「你是要回來領罪嗎?!」
長老們氣勢鼓動,強悍至極,紛紛指著男子怒叱道。
蘇火火走入了宗主大門,氣勢內斂中又浩瀚似海,威勢外放間,攝人心魄,看門的弟子根本不敢對他動手。
他就這樣一步步朝著登天梯而上。
「九陽珠吸收了我妹妹的本源。」
「我來這里,是為了拿回九陽珠,救沐沐的命。」
大長老聞言冷哼道:「你妹本就氣數已盡,九陽珠是我宗至寶,你又有什么資格要?」
「我妹妹的氣數,不是你們說了算。」蘇火火走向登天梯,臉上沒有任何的怯弱和悲痛,有的無比堅定的意志。
「我才不稀罕什么九陽珠,但九陽珠吸收了我妹的生命本源,蒙化陽救我妹妹是假,想要我妹妹體內的九幽寒毒才是真……」
「哼,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一個威嚴浩盪的聲音傳來。
太上長老景鴻腳踏虛空而來,再次出現在宗主大殿之外,目光如電,道:「你說宗主覬覦你妹妹的寒毒,你可有證據?」
蘇火火抬頭道:「你叫蒙化陽出來,我與他對質。」
「哼!宗主是什么身份,豈是你讓他出來他就要出來的。」景鴻冷聲道。
「他是沒辦法出來吧?他正想方設法跟吸收了九幽寒毒的九陽珠融合。」蘇火火搖頭道。
「一派胡言!」景鴻爆發強悍的威勢,掀起可怕的狂風。
就連蘇火火的腳步,都被那狂風弄得一頓。
隨後,景鴻將目光轉向安不浪等人,神色警惕道:「安不浪,雲輕語……你們也是來幫他的?」
安不浪當即擺手道:「不是,這是你們宗門的內部事務,我怎么好意思插手,我就是來看戲的。」
「此話當真?」景鴻有些不信。
「我以內院道子的名義起誓。」安不浪道。
「我們只負責加油吶喊。」雲輕語笑道。
「蘇學長加油!」姬茵茵揮舞秀拳大喊道。
看到浪盟眾人的這番表態,景鴻心底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有些忌憚安不浪肩膀上的丑獅子的,雖然不至於怕跟丑獅子交手,但少個神海境大能參戰,對他來說,總歸是好事。
「蘇火火!你若執意闖宗,那我也不得不將你就地誅殺了!」
景鴻氣勢磅礴,威嚴十足道。
「你們盡管來。」蘇火火一步步登梯,臉色沉靜,「來多少我滅多少,我蘇火火今日,就是要一人,踏平整個九陽仙宗!」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