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1 / 2)

總裁每天求抱抱 川瀾 1921 字 2020-07-26

煙花秀進行到尾聲時, 拍照結束, 各位凍到牙齒打顫的大明星們紛紛離開露台, 被各自助理攬著去休息室里補妝取暖。

程璃知道自己是新人, 特意等到大家基本都離開, 尤其是沈傾先走了之後, 才跺了跺腳, 裹緊披肩出去, 她手腳都麻了, 穿著細高跟涼鞋的腳背冷到青白。

雲盈沒在外面,等她的人是裴奕。

程璃披上大衣,接過暖手寶,「你怎么有空過來等我, 雲盈呢?」

裴奕臉色怪怪的,引程璃走到一邊,把她的手機遞過去, 低聲說:「遙遙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

程璃趕緊搶過來, 點開通話記錄,果然一串紅色,只有最後一個是幾分鍾前接了的。

「你接的?」

裴奕糾結點頭,「雲盈不敢接,我怕遙遙著急,就接了, 他問我你在哪, 我說露台看煙花, 又問我是不是跟劇組在一起,我就說跟沈傾在一起……」

程璃氣得恨不得揍他一拳,「裴大神,他有多小心眼你不知道?!」

「知道歸知道,」裴奕攤攤手,「可我沒想到他那么介意沈傾啊。」

嘴上很無辜,但裴奕心里溝溝壑壑多著呢,許家大哥說了,遙遙目前這個情況,必須強刺激才好,越刺激,越能促進恢復,不能舍不得。

所以,他電話里其實不光說這些,還添油加醋了不少,但是看程璃的臉色,他怕挨打,沒敢透露。

程璃著急地擺擺手,「好了好了,不怪任何人,我聯系他,自己跟他說。」

許某人終於記得打電話過來了,那么聽話地說走就走,說消失就消失,怎么不繼續忍了?不是脾氣很硬嗎?

程璃以為自己是有點賭氣的,但實際上,看著鮮紅的未接來電,她嘴角一直在悄悄上揚,按住手機屏幕的指尖都跟著暖了過來。

這次盛典的主辦方排場規模鋪得很大,請的明星咖位足數量多,偌大後台的休息化妝間基本也是一一對應,加上伴舞伴唱的公用更衣間等等,房間眾多,走廊彎彎繞繞,讓人頭暈。

一小時後盛典會正式開場,大家剛剛挨過凍,都在抓緊時間各自躲起來恢復狀態,外面來往的多是些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員,程璃剛以網劇和《暴君》的古裝形象走紅,別人對她的模樣還不熟悉,行走起來倒是並不扎眼。

她找到一條避人的走廊,捂住砰砰跳的心口,准備把電話回撥過去。

許擇遙半小時前趕到了盛典現場,近一周的時間,他都在承擔那晚突然心理坍塌的折磨,到今天堪堪能出門面對人群,卻遲遲打不通程璃的電話,好不容易等到裴奕接聽,說的話讓他到現在還止不住顫栗。

「你別打了,程程說她不想接!你問她在哪?露台上看煙花呢,畫面超唯美,跟劇組一起?不是不是,就沈傾一個人,倆人離得很近——」

「程程笑得很開心,沈傾在低頭跟他說話,哇我還沒在沈影帝臉上看到過這么溫柔的表情,哎哎,他在給程程圍披肩!」

「沈傾好像說了什么,程程有點驚訝,臉還紅了——」

許擇遙當時頭和胸口都疼得厲害,到處找程璃的腳步已經浮了,抓著《暴君嘉藍》休息室的門把手,沒有推進去,「他在做什么!」

裴奕繼續發揮他的浮誇演技,「看著像表白似的,不知道我猜的准不准,程程好羞澀啊,說起來你真是沒戲了,人家沈影帝有錢有貌有資源,還嘴甜會哄人,我要是女人我也選他。」

許擇遙狠狠掛斷,覺得每根綳直的神經上都刺滿了細針,動一下就劇痛難忍,他艱難地辨認著牆上的指示圖,朝露台的方向趕過去。

到了之後,人群已散,只有裴奕靠在牆邊招呼他,「你來晚啦,程程已經跟沈影帝走了,你是沒看到,程程今晚穿條紅裙子,美得流口水,沈影帝剛表白完,說不定現在……」

許擇遙沖上去一把揪住裴奕的領口,厲聲,「她在哪!」

裴奕被嚇得一縮,琢磨著是不是演過火了,還好他站的地方沒人,否則被看到又是樁新聞,趕緊往程璃剛剛離開的方向一指,「肯定是去人最少的地方了。」

他心虛地想,程程去打電話嘛,人最少的地方,沒錯。

許擇遙找遍後台,越來越慌,偶爾從他身邊經過的工作人員被銳利的寒芒掃到,無一不驚恐側目。

直到聽見有人小聲竊竊私語——

「哎你看到沈傾旁邊的新人了嗎?」

「那么美想不看見也難,一樣是新人,我家那個快嫉妒死了。」

「沈傾對她好特別,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說不准,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往今天停用的c區去了,那邊沒人,搞不好——你懂的,不過沈傾的牆角誰敢聽啊,她可真是命好。」

許擇遙立刻追過去。

停用的c區,是整個後台最邊緣的一片簡易更衣室。

這里看環境應該是給一些臨時串場的小明星准備的,位置偏僻,設施簡陋,沒有門,只有厚重的拉簾能遮住里面光景,這次典禮規格高,用不上,暫時荒廢著。

許擇遙停在其中一道合緊的厚簾前,簾子沒有垂到地面,能露出里面人的小腿以下。

簾子後面,波動的紅色裙角和筆挺的黑色西褲,此刻正錯亂地交纏在一起,渾然不知外面有人。

男人低沉的笑聲隱約傳出,含糊地表白著喜愛,而後響起曖昧的衣料摩擦聲。

許擇遙腦中一片空白,緩緩抬手,抓住簾子。

紅裙子……裴奕說了,程程穿著紅裙子。

他牙關打顫,盯著那抹裙角,耳中全是嗡響聲,眼睛紅得要滴血。

不會是她,她不可能接受沈傾,絕對不可能。

抓著簾子的手不住發抖,里面熱情的男女太過沉浸,根本沒有發覺,男人似乎碰到了敏感處,女人忽然發出非常輕微的短短氣音,許擇遙瞬間崩潰,猛地揚手,厚簾「嘩」一聲扯開,里面掛住的布勾應聲斷裂,掉在地上。

相擁的男女驚懼地一起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