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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凌的動作有那么兩秒的滯頓。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他就像是沒有聽到她這句問話一樣，突然間就插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當年我從你這里買的幾副畫，有一副送到了一位長者手里，我聽說，黎總盟官也曾經讓你畫了一幅村居圖送了人，你記得嗎？」

江筱果然被他拉開了注意力。

村居圖？

她好像是記得這事。

「現在說這個做什么？」

江筱同時還想起來一件事，以前樊凌跟她說過，所有人都覺得劉國英能把錦綉江山圖臨摹出來，可是他卻覺得，如果說有人能把錦綉江山圖臨摹出來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她。

「我現在還想跟你求一副畫。」樊凌說道。

江筱不解，「什么畫？」

「山林月下狼嘯圖。」樊凌看著她，目光沉靜中帶著點點光芒，「你應該看過類似的畫吧？跟秋景圖同一個畫家所畫的，我想要類似那樣的一幅畫。」

江筱以前確實是看過那畫。

可是樊凌神神秘秘的，讓她有點躁。

她還沒開口，樊凌已經補了一句，「我前段時間得了好幾塊上好的玉石，羊脂白玉和翡翠，全都給你，當是這畫的報酬。」

「你這還是以物換物？窮得沒現金了啊？」

「嗯，窮。」樊凌眼里似乎是閃過了笑意，但是在江筱要看清楚的時候又已經隱沒了，「你同情我一下。」

「你堂堂樊家家主，真混到了這地步？」江筱很是懷疑。

樊凌低沉嘆了口氣，「是啊。」

江筱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