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朝軍,只要爸不生你的氣了就好。」段青青低著頭小聲地弱弱地說了一句。
「老子用力了嗎?你裝得那么可憐給誰看!」孟東海怒喝了一聲,讓段青青又瑟縮了一下。
孟朝軍頓時沉聲道:「爸!你的手勁我還不知道?青青本來就身子弱,哪里受得了這么一拐杖?」
「好,好,你為了這女人倒教訓起老子來了是不是?」孟東海氣得渾身發抖。他本來就是要打兒子,但是,他怎么可能用盡全力?
誰讓段青青來擋了?
老子打兒子,用得著她一個女人惺惺作態來擋?
「爸,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你還回去吧!不用呆在這里了,這個逆子年齡也不小了,你總這么沒有原則地護著他,那是害了他!該他負的責任他就該負!警衛員!」
孟朝軍大聲叫來了兩名警衛員,沉聲對他們道:「看著孟昔年!不許他離開醫院!如果他敢反抗,允許你們拔槍!」
「孟朝軍!你敢!」孟東海大喝出聲。
「爸,我說了,該他負的責任他就該負!」孟朝軍做了個手勢,兩名警衛員立即就並肩站到了孟昔年眼前,手按在配槍上。
孟昔年全身氣息冷漠而蕭瑟。
他冷冷地看著孟朝軍,薄唇扯出了一個極為涼薄的弧度來。
聲音很冷。
「行,我便在這兒呆著。」
說著,他挪了兩步,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斜插在褲袋里,背往後靠,閉上了眼睛,似乎拒絕了周圍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