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回來咋不先打個電話先跟我們說說呢？哎呀，你的屋子該再給你打掃打掃的，還有被子也應該曬曬。」

何來娣一直在忙碌著，姜松濤則是拉著他問東問西。

「你大哥住啥地方了？工作給落實了沒有啊？咋沒有一起回來呢？」

姜躍群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現在只覺得這家里已經他印象中的更破舊，還有他爹他娘也是越來越見不得人的樣子，衣服破舊，頭發和臉色都跟洗不干凈似的。

還有，那個女人一直在偷偷瞄他，眼神很怪異，以為他不知道嗎？

這是不是他二嫂？

他二哥自他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坐在角落一臉陰沉沉的樣子，一身更臟，一只眼睛閃著陰詭的光，那樣子也真是丑得讓人有些害怕。

這要是說去說是他二哥，說這些人是他的家人，那他還會有面子嗎？

「工作落實了，因為放假，學校正好沒人，需要有人守著，所以大哥他們沒有辦法回來過年了。」姜躍群說道。

「不回來過年也沒事，」姜松濤趕緊說道：「以前年年在家過也沒見有啥意思，還是工作要緊。小群啊，還是你有本事，當真的幫你大哥落實好工作了，真是了不起。」

「呵，畢竟我也在城里呆了那么長時間是吧。不過，爹，住在咱家的那些人走了沒有啊？咱這屋子夠住？」

之前通電話，姜松濤是跟他提起家里住了幾個大學教授的。

要不是這樣，姜躍群還未必會回家來。

「本來是夠住的，今天正好你二哥二嫂又回來了，等會兒得跟那幾位教授好好商量商量，看看他們能不能擠擠。」

說到這事，姜松濤才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