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又想起了姜筱畫的那些杯子的奇妙。
姜筱跟他說過,有那樣的效果是因為那是葯畫,顏料加了葯材。
可是,什么葯材能夠達到吸引動物主動湊上來的效果?
就算是畫有味道,那種味道能夠傳出多遠?
至少他在這里就沒有聞到。
即使是兔子聞到了,也不可能因為一點胡蘿卜的味道就自動送上門來吧?
不管怎么樣,這都太過神奇了。
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坐在那里等著獵物的姜筱。
她那么閑適,分明就是十分肯定會有獵物來的,這種事,她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很快,他果真看到了幾只野雞飛了過來,撲棱著,很是興奮地撲向了那張畫,爭先恐後地啄向那畫上的米粒。
已經把畫給啄破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知道那不是真的米粒了吧?
可是那幾只野雞似乎還不舍得松開,一直在啄著。
直到姜筱再次重施故伎,又逮住了兩只野雞。
「有野雞肉吃了!」姜筱很是高興地把一只野雞舉了起來,然後又趕緊朝這邊方向望了過來,縮了縮脖子。
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大聲,別讓他聽到了動靜一樣。
孟昔年在她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速地往樹後一避。
在這一瞬間,他也一時說不清為什么要避著姜筱。
只是,他心里復雜得很。
在此刻他只知道自己這一回不是因為敏銳的洞察力又逮到了姜筱的疑點,這一次,他是親眼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
他覺得自己突然能夠明白姜筱為什么被他發現了那么多疑點,卻還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坦白的原因了。
可能是她的秘密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