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葛六桃忘了，姜筱就提醒她。

她看著葛六桃有些泛紅的眼睛，繼續說道：「她寧願選擇有婦之夫，也不要父母女兒，外婆，你要我去腆著臉求她回來當我媽，求回來讓我供著她，賺的錢都給她花，說不定還要被拿去倒貼男人，然後每天看著她在我眼前哭哭啼啼，看著她跟男人撒嬌發嗲？讓她回來糾纏我爸爸，讓我爸爸怎么也不能忘記當年是如何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被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睡了的？」

她的這些話說得實在是毫不留情，但這就是事實。

「就因為她是你女兒，我就得把她認回來當菩薩供著？外婆，你要認她可以，但是為什么一定得拉上我？我知道，我怎么樣都比不上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哪怕是我被她拋棄，因為她而忍受了那么多年的侮辱欺負，哪怕是到了現在都還要不停地在收拾她給我帶來的爛攤子，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我就該毫無怨言地認下這些，再好好地把她供著？」

「小小，我沒有這么想，我......」

葛六桃傻了，「我怎么會覺得你不如她......」

「你沒有這么說，但是你現在一直就在這么做，哪怕我怎么樣都無所謂，只要認回她，不是嗎？」

葛六桃看著姜筱，這一回，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姜筱眼神里的冷。

那是對她的失望，和傷心。

葛六桃心慌地要去拉姜筱的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