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落魄的時候，說的什么話別人都會不以為然甚至嗤之以鼻。

但是當你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就算你說的是鬼話，別人也會一個勁地誇獎稱贊，覺得你說的就是真理，是警世名言。

這就是現實。

有許多人追求成功，也不是為了要貪圖享樂，而不過是希望能夠過得很自在隨心一些，或是得到更多的尊重。

孫漢看著轉身的江六少。

江家大院在江家的那些人都搬走了之後是顯得格外空曠和冷清了，江六少走在其中，有那么一點兒孤獨的味道。

但是孫漢知道江六少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這么一點兒感慨。

之後，每天會有更多的人來拜訪他，想要合作的，攀關系的，或是求幫忙的，甚至，介紹對象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人，不缺，什么時候都不缺。

缺的不過是能讓六少覺得溫暖的那些罷了。

孫漢卻不知道，江六少這個時候心里一點兒都不空虛，他心里一直都有那么一個目標，只要心夠滿，住的房子多大多空曠，根本就沒有影響。

江筱接到了六少的電話，聽他講述了剛才江四奶奶來鬧的那么一通，又聽到他說起洗腳水的那么一段，忍不住笑了起來。

「爸爸，怎么，你也喜歡用洗腳水潑人嗎？」

「我還沒有潑過，是跟你學的。」

「哈哈哈，我跟你說，潑了之後心情是真的不錯的。」江筱覺得自己有點兒壞。

孟昔年就坐在一旁寫著工作上的內容，聽著她與江六少講電話，看燈光下這姑娘笑得跟朵桃花似的，眼睛黑亮黑亮，笑容甜美歡暢，只覺得心頭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