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我的話，那個時候你就背過我了。」江筱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笑地說道：「不過，你那個時候對小姑娘那么好的嗎？」

「小姑娘才多大？六七歲，就那么一點。」孟昔年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而且可能是因為她也在喊媽媽，那個時候我正好想起我媽了。那時我沒找著老楊他們的隊伍，一個人在那種地方也是人生地不熟，全身就剩一顆奶糖了，不知道晚上去哪住，怕在外面凍死，心里也正難受。」

那個時候，他正好在想，如果他媽沒死，他肯定還在京城家里好好地呆著，怎么至於一個人扒火車鑽人家的驢車，偷跑到這樣的地方來？

然後就聽到了小姑娘哭著喊媽媽。

心里莫名地一軟一酸，竟然有一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江筱湊過去，在他唇角輕輕碰了一下，算是對他的撫慰。

孟昔年也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沒找著那小姑娘的家，但是遇到一個熱心的大娘，說有人在找娃呢，指了個地方，我就背著她去了，我沒看到人呢，就聽那小姑娘喊外公，我把她放下，她就往那邊跑去了。正好那個時候我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了老楊的背影。」

「這么巧？」

「對，我也怕老楊跑了，就回頭沖那小姑娘問了一句，你找到外公了嗎？那小姑娘頭都沒回指著前頭喊，我外公在那！她都自己認出來了，那我也就不管了，撒腿就追老楊去了。」

那個時候他也才十四歲，指望他多謹慎？

要是現在，他可能會跟上去確認一下那小姑娘是不是真到外公身邊了。

「也是外公，不是爺爺，那說不定真是我呢。」江筱說道。

孟昔年點了點頭，朝她柔軟的唇吻了過來，低聲道：「應該就是你，我感覺是你。」

說著他吻住了她的唇，磨了一下，道：「反正都醒了，天還沒亮，我們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