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參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要買葯膏得先看到傷患的傷疤再說,現在看到來了這老夫人,心里便想著,難道就是這老夫人有傷疤?
可她臉上光潔正常,根本就沒有看到疤。
莫非疤是在身上?
「我是陳寶參。夫人請坐。是你要看診?」
陳寶參也在他的位子上坐下。
「不是我,是我的兒子。」老夫人道:「冒昧了,還未介紹,我夫家姓董,來自赫山盟。」
那是個偏遠的地方,但並不是個貧窮落後的地方,反而是民風剽悍而且地大物博的區域。
聽說,風景也極美。
只不過離京城極遠極遠。
陳寶參聽到對方來自赫山盟都驚了一下。
「董老夫人是千里迢迢來了京城啊。」
「可不是?嫁到赫山盟四十多年了,這是我第二次回京城來。」董老夫人輕嘆一聲。
四十多年第二次回來......
也不奇怪,赫山盟的確是太遠太遠了。
「是這樣的,我兒子當年入草原,遇上了狼群,僥幸奪回一命,但是臉卻是毀了。本來他堂堂一男兒,臉毀了便毀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董老夫人說起這件事時,聲音隱隱聽得出來一點兒哽咽,但是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