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盟官不在家嗎?」
「嗯,不在。」江筱挑了挑眉問道:「樊女士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他的?」
「你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尖刻。」
她這話問得尖刻嗎?
江筱一點兒都不覺得。
這不是樊閑自己問起來孟昔年,她才順著話問下去的嗎?
怎么就說她尖刻了?
不過她看樊閑的雙眼都有些泛血絲,便猜想樊閑這幾天一定是沒能睡好。
她對樊閑的遭遇只是有些唏噓,但要說多同情也並沒有。
那些信里的話,就這么愛上,並且這么多年了一頭栽下去也爬不上來,只能說樊閑的愛也有些太過容易了。
而且現在樊閑突然找上門來,讓江筱有點兒提防。
難道是這幾天失眠的時候樊閑理清了自己的感情,發現自己更愛的是照片,並不是信?
如果這樣的話,她愛的就是孟昔年。
「江筱,我這幾天不怎么好受。」樊閑捧著杯子,低頭看著杯里飄上來的熱煙,聲音微微發澀。
江筱默然沒有出聲。
遇上這樣的事肯定不好受。
但是她們實在是算陌生人,別說她不怎么會安慰人,就是她會安慰,感覺也輪不上到她這里來找安慰吧?
樊閑倒是沒有等著她出聲安慰,自己又接著說了下去。
「我就是覺得自己挺蠢的。不過我今天過來的其中一個目的,是想問問,你們是否有查到什么?我也想查出這個寫信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我在京城這邊沒有人,不方便查,如果你們查到了什么,能不能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