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很久，孟昔年也沒有催他。

過了半晌，何戰才低聲說道：「我對不起盟督的栽培和厚愛。這么多年來，一直都覺得沒有臉面回去見他老人家。」

「這是為什么？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

「不是我，」何戰深吸了口氣，看向孟昔年，說道：「我以前一直在找戰亂時失散的小妹，後來我找到了她，發現她跟ask研究所有關系，那個時候，聯盟就已經開始在追查ask研究所了，可是我一時糊塗，不願意傷害小妹，也不希望她被抓，所以借著職務上的便利，助她逃了一次。」

孟昔年和躲在空間里的江筱聽了這話都是一愣。

但是孟昔年瞬間就想到花姐。

「你的小妹，是花姐？」

這一次輪到何戰震驚。

他瞪了孟昔年半晌，長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慘然，「原來，聯盟已經知道她了嗎？」

「聯盟不知道，我剛查到。」

孟昔年這么說，江筱就知道應該是他這一次去小南城查到了，以前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花姐。

「你......」何戰嘆息。「你的確很厲害，我以為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查到她。」

「我不僅查到了，還見到過她，她跟你長得很像。」孟昔年說道。

「對，就是因為我們兄妹倆很像，小南城的那些人想要抓到我，查驗我跟她是不是有血緣關系。如果真的讓他們驗證出來，他們一定會拿小花來威脅我，要不就拿我來逼小花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所以我一直躲著他們。」

何戰皺著眉，往牆上一靠，頗為疲憊的樣子。

孟昔年問道：「這么說來，當年你堅持退出聯盟，也跟她有關系？」

「我幫著小花逃脫之後，覺得自己對不起盟督的栽培，也對不起聯盟，沒有資格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了，所以選擇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