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吃葯(2 / 2)

韓東延:「……」

溜達進廚房的莫老四只聽到最後倆字,略茫然地問,「什么扛不住?」

韓菲兒笑得彎腰。

韓東延一開始還板著臉,看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回頭看見莫老四雖然不明所以卻也笑得跟個二傻子的模樣,登時破功,彎唇笑了。

莫老四依舊丈二摸不著頭腦,看韓東延笑了,更是傻呵呵地跟著笑,韓菲兒笑得完全趴在地上,捂著肚子,韓東延笑著伸手去拉她,流理台上兩盤熱乎的餃子散著熱氣,這一年的年三十,是他們過得最開心的一次。

——

飛機落地時才十點多,老七帶領隊員們直接坐游戲官方派來的車到了新羅酒店,下車時,總攻大人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自己的包也沒拿,整個人裹在一張毯子里,身上披著兩件羽絨外套,只露出一雙眼和鼻子。

「有這么冷嗎?」老七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總攻反應慢了一拍,被他碰到額頭,很是不悅地擰起眉,偏頭避開。

老七估計這些天被他嫌棄慣了,也知道他的臭毛病,沒怎么在意,反而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丟到他脖子上,「拿去吧,凍死鬼。」他說著轉身安排其他隊員,「現在聽我的,到大廳集合,兩人一間,按順序排,進去吧。」

老七把門卡發到手里只剩一張,才發現總攻不見了,找了一圈才發現,他歪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眼睛眯著,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他看了眼手里的門卡,嘆了聲,「算了,看在你是我隊員的份上,再忍你一次。」

其他隊員早就提上自己的行李走了,甚至把總攻和隊長的行李箱也帶了上去。

老七在休息區等了會,總攻依舊沒有要醒的意思,他便打開手機,跟主辦方確認時間,隨後定下戰隊賽時的午餐和晚餐,包括飲料。

不遠處幾個人邊討論邊走了過來,老七抬頭,眼神示意對方這兒有人在睡覺。

對方不知是沒看懂,抑或是沒看見睡著的總攻,笑得很大聲,一口韓語,老七站起身,走到幾人跟前,用韓語說,「我朋友在睡覺,麻煩你們去外面聊天,可以嗎?」

總攻聽見他的聲音,微微睜開眼,因為起身,脖子上的圍巾掉了下來,他低頭去撿,毯子也下滑,露出英氣的眉,半長的頭發只蓋到耳朵,棒國很多男孩子喜歡留半長不長的頭發,加上他一身男裝,幾個棒國人突然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隨後目光微妙地看向老七,這才走到另外一邊去聊天了。

「操,什么眼神?」老七略不爽地展開自己的扇子,那幾個棒國人沒走遠,一扭頭看見他扇子上的『攻氣十足』,大概都有點中文基礎,居然看見就笑了,還指了指同伴,一起朝老七這個方向笑,隨後又曖昧地看向總攻。

「……」

總攻大人正低頭撿起圍巾,因為太困,他全程眼皮都只睜開一條可以勉強看人的縫兒,等撿起圍巾後又要睡下去。

老七趕緊走過去,「別睡了,去房間里睡。」

總攻大人懶懶地「嗯」了一聲,渾身無力不想動彈。

老七抬手扶了他一把,發現沒把人扶起來,不由得把扇子往身後一塞,提了一口氣,咬著牙說,「你給我記好了,比賽的時候你敢亂來我就打斷你的腿,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為了比賽,你要是不識好歹你就完了!」

他攢了力把總攻抱了起來,說來倒也奇怪,總攻身上蓋著毯子披著兩件羽絨外套,可老七抱著他卻不覺得有多沉,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一定是自己力氣太大。

總攻大人睜開眼,看見被他抱著時,微微掙扎了下,後來發現自己沒什么力氣,索性就閉上眼繼續睡了。

老七抱著總攻經過方才那幾個棒國人面前,就見那幾個男人目露驚詫地看著他,隨後嘴里說著什么。

到了電梯里後,老七有些困惑,什么叫「中國人就是開放?」

這說的是他?

不就是抱了個人嗎?

等到老七到了七樓把人放在房間門口時,才從邊上經過的幾個房客眼里讀出點別的什么,他們或驚悚或詫異或驚奇地目送他,直到他打開房門,把總攻抱到床上,才終於意識到那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操!勞資比鋼筋還直好嗎!」反應過來的老七沖到外面,對著那些房客們叫囂,豎起自己一根食指比劃著說,「勞資是直的!」

奈何房客們沒聽懂,反而沖他豎起大拇指。

老七:「……」

跨國界的溝通真的好難啊。

「沈先生,祝願你們明日一戰能贏得勝利。」

加上這次,老七是第二次來棒國,兩次都是參加比賽,酒店老板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保養得體,會一口流利的中文,他沖老七舉杯,隨後一飲而盡,杯里是白酒。

老七給自己倒了檸檬水,沖他抬手,「明天比賽,我不能喝酒,以水代酒敬你一杯,等贏了之後再用酒敬你。」

「好,恭候佳音。」

「借你吉言。」

上樓的電梯里,wink忍不住說,「我看他是故意想拿酒灌醉咱們,好讓咱們明天打不了比賽,裝得道貌岸然的,說的話也好聽,幸好隊長你早就發現了他的陰謀沒有去喝酒。」

「這是他的地盤,他以為我會給他三分臉面。」老七眉眼間露出幾分青年人的不羈和輕狂,「笑話,他臉多大,我憑什么給他臉面?」

wink笑著吹彩虹屁,「是是是,隊長英明!隊長瀟灑!」

兩人走出電梯,才發現隊員們忙著搬行李,老七問,「怎么了?房間漏水?」

隊員們不知怎么地有些不敢說話,還是海膽硬著頭皮說,「總攻……他想自己住一間。」

老七「嗯」了一聲,表情有些陰郁,走到自己房間里,總攻已經搬走了,隊員只是過來幫他把行李箱搬走,又送來一條圍巾,下車時,他丟在他脖子上的。

隊員們全都回自己房間時,老七敲開了總攻大人的房間。

「幾個意思?我忍你很久了,明里暗里嫌棄我的人你他媽算頭一個!怎么著?和我住一起你心里不舒服是嗎?勞資他媽沒攆你走,你丫倒好,偷摸趕著搬出來了?說說!他媽的勞資哪兒讓你嫌棄了!你說出來!」

老七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如果總攻大人現在說一句火上澆油的話,他一定就用拳頭招呼上去。

然而,總攻大人病懨懨地倚著門,眉頭皺著,眼睛只眯起一條縫,聲音很啞,「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

老七的火登時消了個干凈,臨走前,還不好意思地問了句,「那個,吃葯了沒?」

擔心這倆人打起來而緊張趕來的隊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