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之前森林公園死掉的那三個男人,觀音寺住持只表示了八個字: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莫老四在外面幾乎把一整盒煙抽完,隔著單面玻璃聽到觀音寺住持這段話,幾乎就要掀起椅子砸進去了。
他狂躁極了,甚至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韓東延。
明明,他信誓旦旦地以為,這次,一定會把這群人抓住了。
可事實上,即便抓住了,他們卻還是不能做什么,因為……沒有證據。
該死的證據!
昨晚在醫院里抓到的那五個也沒問出什么重要信息,韓東延故意放走的那個男人大概是擔心有警察跟著,根本沒敢回自己的住處,而是找了個酒店就住下了。
線索好像就此中斷。
「侯廣慶的所有住址都查了嗎?」他抓了個片警問。
片警搖搖頭,「只查了他住的那棟。」
莫老四拿起外套走了出去,驀地想起,昨晚韓菲兒去查了侯廣慶的別墅,不知道有沒有收獲,他摸出手機給韓菲兒去了個電話。
……
韓菲兒凌晨發起高燒,長安給她吃了兩顆退燒葯,隨後給她換了一次紗布,又找了止血止疼的葯碾碎了敷在她的傷口。
做完這些之後,他拉了鈴鐺,讓人送了兩份清淡的粥,兩份包子。
下人以為少爺胃口大開,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公孫夫人,全家都開心地多吃了一點,當然,不包括長歌。
自從那次警局事件之後,她就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哪兒都沒去,連公司都沒去,公孫家的例會她雖然去了,卻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說,上下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公孫母親回來找她談了幾句。
「你如果不願意繼承,我可以在你表姐妹里挑一個作為繼承人。」
大概這句話終於提醒了長歌,她沉默了幾天後,這才打起精神重新去上班,當然,她依然沒有從唐玄和半雪那件事中走出來。
即便聽說長安多吃了一份早餐,她的反應也平平淡淡。
公孫母親卻是想去閣樓看看,轉念一想,即便上去了,也見不到,索性只是吩咐下人多備點吃的。
長安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沒想到,短短三個小時,他睡得很熟,醒來時,手還牢牢握住她的。
她比電腦上看到的還要漂亮些,眼睫很長,睜開時帶著令人眩暈的神采,嘴唇的形狀微微上揚,脖子又細又白,寬大的衣服露出底下兩片精致的鎖骨。
長安下床時,韓菲兒就條件反射地睜開眼,她警惕性很高,這種下意識的反應,沒來由地讓長安心里產生一絲微妙的感覺。
像是不適,像是難過,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韓菲兒睜開眼看見是長安之後,又輕輕合上眼,嘴角微微揚著,含糊說了句什么。
長安下床時聽見了,動作微微滯了滯。
她說的是,「早。」
韓菲兒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長安又讓人送了兩幾份清淡的粥,兩份包子。
韓菲兒缺水嚴重,嘴唇都發白。
長安又給她倒了水,喂她喝下後,把午餐端到床上,把勺子放在她手里,才捧著自己的那份小口地吃。
到了白天,他就戴著兜帽。
韓菲兒知道自己不能吃別的,倒也不覺得什么,但是……明明他可以吃好的,卻為了她,跟她一起喝沒有味道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