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他說的是真是假?
——
「你從哪兒來的糖?」董玉華替江栩蓋上被子,又把她手里握著的幾塊糖放進盒子里裝起來。
江栩露出幸福的笑,「在窗口,前幾天開窗看見的。」
說完又小心地吐舌頭,「媽媽,我怕你知道後就不給我吃糖了,所以沒告訴你,你別生氣。」
「不生氣。」董玉華猜測大概是韓東延或者杭呈禮給的,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只是收好糖之後,頗有些奇怪,這一盒果味糖里好幾種口味,如今只剩下草莓味的。
而江栩只喜歡草莓味的糖果。
如果是杭呈禮送的話,那他真的是有心了。
隔壁的隔壁,杭呈禮忽然打了個噴嚏,隨即緊張兮兮道,「有人罵我!」
趙鏢打了個哈欠,「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杭呈禮:「?」
「不是,也沒有很多人罵你,你在家老爺也不經常罵你,出來你兄弟……哦你也沒多少玩得來的兄弟,你的狐朋狗友,哦,他們都捧著你不會罵你,說來除了江小姐說你丑,真的沒人罵你。」趙鏢又喝了一口涼茶後,走到窗口准備關窗戶。
杭呈禮一巴掌拍過去,「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他媽還提!存心找不痛快呢?!」
趙鏢捂著後腦勺不吭聲。
杭呈禮氣呼呼地回到榻上躺下,沒多久又翻身起來問,「你這么說,難不成她又『醒』了?然後正在念叨我?」
趙鏢看著窗外出神。
杭呈禮:「……」
他抽出枕頭丟過去,「回去我就開了你信不信?你現在是給我臉子看了是嗎?」
趙鏢又轉過來,隨後指著窗外道,「少爺沒看見嗎?外面剛剛好像有人放煙花。」
「哪來的煙花?」杭呈禮下了床,走到窗口看了眼,天上一片漆黑,除了星星和月亮,沒有什么煙花。
趙鏢指了指天,「就一簇,飛得挺高的,顏色是那種火的顏色,有點像……」
「像個屁,滾去睡覺。」杭呈禮走了幾步,又回頭道,「趕緊關上窗戶!」
這里蚊蟲多,夜里還有蛇會光臨,之前聽說有一條爬到了韓東延那屋,嚇得莫老四後半夜是摟著韓東延睡的,隔壁半雪還徒手抓過一條丟了出來。
杭呈禮最怕夜里睡著之後出現的那種濕冷動物,往身上爬的那一刻他都能表演一個原地死亡。
幸好這些天房間里一直沒出現蛇類的爬行動物。
他正要閉上眼,就聽見一聲咆哮,「卧槽啊!」
聽聲音看是莫老四。
趙鏢想起身去看,杭呈禮直接攔下了,「別管了,估計是又看見蛇了,一個大男人,看見蛇有必要那么大驚小——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蛇!趙鏢!蛇啊卧槽!」
趙鏢撿起地上的蛇遞過去,「少爺,這是腰帶。」
杭呈禮:「……」
房間里燈光本就昏黃看不清楚,那節腰帶掉在地上,從上面的角度看過去,可不就是一條長蛇。
杭呈禮覺得臉丟得有點大,閉上眼裝死了。
趙鏢則是開了門出去看了看,片刻後才回來,「沒事。」
杭呈禮卻是還沒睡,問,「那邊怎么了?」
「他們六個人在玩游戲。」趙鏢咽下了那句對方邀請他加入的話,免得少爺聽到他們沒有邀請他心里不痛快。
杭呈禮問,「什么游戲?」
趙鏢小聲,「脫衣。」
杭呈禮:「?」
玩這么大的嗎?
「那剛剛他叫什么?難不成看到了太刺激的?」杭呈禮狐疑地問,「女的也脫?」
「我去的時候,好像只有莫少爺一個人脫得干干凈凈。」趙鏢想了想說,「剛剛叫那一聲,是因為他把最後一條內褲給脫了。」
杭呈禮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半晌說了句,「……他好慘啊。」
趙鏢心里想,少爺你要去參加,估計脫得褲子都不剩,比莫少爺更慘,但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