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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雙韓(五)
韓菲兒早上跟江韌通過電話後才發現自家兒子失蹤了。
「嗯?他不是昨天去找你的嗎?」
江韌在電話那頭回,「他昨天坐車又回去了。」
「可是……他沒回來啊。」韓菲兒回到家把房間里里外外檢查一遍,「沒人啊,手機也關機,人跑哪兒了?」
「那我不知道了,問長安叔找定位吧。」江韌說。
韓菲兒點頭,「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她跟長安說了情況,倒是不怕文光出什么事,畢竟都二十歲的人了。
莫老四當天下午出的院,韓菲兒拿了點東西去看望,韓東延在廚房煮粥,這幾天莫老四只能喝點粥和湯。
「莫老板呢?」她進去後,把東西放下,進了廚房。
韓東延把火關小,「在房間。」
「別太自責了。」韓菲兒走到他邊上,伸手抱了抱他,「你就是壓抑得太狠了,所以……」
韓東延不做聲。
「安淘呢?」韓菲兒問。
「出去看房子了。」韓東延回身,把菜板上的胡蘿卜絲丟進鍋里。
韓菲兒拿起桌上剩下的一節胡蘿卜塞進嘴里咬了一口,「他准備搬出去?」
「他找了份工作。」
「做什么的?」
韓東延清洗刀具,「猜猜看。」
韓菲兒想了想,「他們安家不是世代做陶瓷修復嗎?他或許繼承衣缽?」
「警察。」韓東延說。
「啊?」韓菲兒十分詫異,「這什么時候的事,不是昨天才畢業嗎?」她說著又皺起眉來,「可他專業也不對啊。」
韓東延面上卻十分淡然,儼然早就知道的樣子。
韓菲兒這才明白過來,安淘是早就做了准備的,不由得誇了一句,「他這孩子看著悶不吭聲的,倒是厲害啊。」
韓菲兒看著他說,「不過,做警察,這是圓了你倆的夢啊。」
韓東延看著鍋里的粥,不發一言。
「怎么?」韓菲兒覷他表情,「覺得自己影響到他了?」她嘆了口氣,「沒辦法,跟著你們倆,肯定會受到一點影響。」
「不止。」韓東延洗了碗和勺子,聲音略低,「他偷偷在做我做的事。」
韓菲兒這下是真的吃驚。
安淘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的,沒想到,私下里居然還敢做這么冒險的事兒。
思來想去,只能有一個解釋。
「哥。」韓菲兒拍了拍韓東延的肩,「安淘真的很愛你們,比大家看到的還要愛你和莫老板。」
「我知道。」韓東延關了火。
韓菲兒走後。
韓東延端著粥去了房間。
莫老四側躺在床上看平板,聽見動靜抬頭看過來,見到是他,這才齜牙咧嘴地把平板一丟,「我還以為誰來了,我聽客廳有人說話。」
「嗯,已經走了。」韓東延把粥放下,把平板收好放在桌上。
「什么粥?」莫老四嗅了嗅鼻子,「沒有肉?」
「怕你不好消化,全素的。」韓東延把勺子遞給他。
莫老四接過勺子吃了幾口,一臉菜色,「你就不會偷偷加一點肉絲?」
韓東延把胳膊伸過去,「吃口粥,咬一口肉?」
莫老四:「……韓東延你認真地還是在跟我開玩笑?這玩笑真的很冷,一點都不好笑。」
韓東延:「哦。」
莫老四繼續喝了口粥,然後沒忍住偏頭噴笑出聲。
「靠——」他嘶了聲,忍住笑,「狗東西,你他媽的,別惹我笑。」
韓東延拿紙巾替他擦了擦,「不是說不好笑嗎?」
莫老四順勢咬了他胳膊一口。
韓東延面無表情。
莫老四咬得腮幫發酸,「嘖,一塊老肉,沒什么好啃的。」
韓東延斜了他一眼。
這男人和女人一旦上了年紀之後,就對年紀和老這個字特別敏感,韓東延也不例外,即便他看起來和三十歲沒多大區別。
韓東延把粥端起來往外走。
「哎!不是吧?就說了個老字,粥也不讓喝了?」莫老四哀怨地喊。
「看你活蹦亂跳的,少吃一頓餓不死。」韓東延端著粥出去了。
莫老四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倚在床頭,臉上掛著林妹妹的哀怨模樣。
沒多久,韓東延又端著一碗湯進來。
莫老四眼睛一亮,「這什么?」
「喝吧。」韓東延遞過去。
莫老四嘗了口,甜絲絲的,他咕咚兩大口喝了個干凈,「還要,再來一碗。」
「沒了。」韓東延起身走人。
莫老四嘆了口氣,「狗男人……唉,不指望了,以後只能指望兒子伺候我了。」
韓東延這次出去有點久,莫老四在房間里罵了他三個來回,韓東延才再次進來,卻是洗了澡,頭發半干不濕。
「大白天你洗什么澡?」莫老四看了眼窗外,「咋,下雨了?」
韓東延爬上床,「閉嘴。」
莫老四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點什么,嘴角勾著閉上了嘴。
「韓東延。」靜默了許久,莫老四忍不住出聲。
「嗯。」
「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莫老四問。
韓東延沒說話。
「算了。」莫老四閉上嘴,沒一會睡著了。
韓東延手臂攬過去,隨後才慢慢閉上眼。
他回到了小時候。
他有著和別人一樣簡單快樂的童年。
他小時候很皮,喜歡打架,和一群小男孩上房揭瓦去林子里拿彈弓打鳥,偶爾去河里摸魚抓蝦。
他童年的記憶大多是美好的。
後來,有一天,父母領著他見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說是可以帶他去做明星,以後賺很多的錢,父母信了。
他不願意走。
父母肚子里還有個孩子,而且他們找人看過了,說是男孩,二胎罰款厲害,父母幾乎是求著他,「你就去吧,以後賺了錢,我們也跟著有光是不是?」
「我不去!」他大喊起來。
「你是哥哥,你必須去!」
就那一句,你是哥哥,你必須去。
於是,他只身一人,跟著那個男人輾轉來到了城里。
他見到了車水馬龍,見到了燈紅酒綠。
隨後,才見識到人性的險惡。
「這是什么地方?」他發覺不對,想要回去,但是回不去了,「放我出去!」
那個帶他過來的男人,隔著一扇門沖他揮手,手里捏著一筆不薄的紙幣,沖他笑得十分惡毒又陰險。
他祈禱父母能趕來救他。
但是沒有。
他遭受這個世界上最痛苦最惡心的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救他。
他在那里悟出一個道理。
只有靠自己。
才能活著出去。
沒有人可以幫你。
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