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繁51 3p的可能性(1 / 2)

紛繁 宣芋 2218 字 2020-07-26

仁詠慈知道仁念慈無賴,可真見到這小子犯渾,他也無可奈何。罵不走,就動手打走,想到這里仁詠慈又舉起手。仁念慈早就加了心眼,見勢頭不對,立刻閃到一邊。仁詠慈和伊人之間少了阻擋的人,在燈光下互相打量。

仁詠慈心中發酸,手收了回去,說道:「肚子這麽大了,就別出來瞎跑。」

伊人眼睛紅了,他還是在意她的。仁念慈心中更有底,解釋道:「我也不想帶她出來,可是仁恩慈不放過我們。你知道伊人懷的孩子是你的吧?」

「那又怎樣?」黑發少年冷冷地說:「你把她玩夠了,就用這種借口丟給我麽?」

「不是丟給你,是放在你這里存幾天。我那邊已經被仁恩慈盯上了,實在太危險。」仁念慈好聲好氣地說:「伊人若出了事,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不要意氣用事。」

「你現在和我講道理嗎?」仁詠慈連連冷哼,「這世上最不要臉,最不講理,最下流無恥的人就是你。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里教訓我!」

仁念慈不反駁,笑嘻嘻地聽著仁詠慈罵自己,多難聽也不動氣。這是他欠哥哥的,所以哥哥現在發發火氣很正常。以前他野心太大,覺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從未將軟弱無力的哥哥放在眼中。近來仁恩慈聽聞伊人懷孕之事,小動作頻頻,仁念慈終於明白憑他一己之力,很難在復雜的家庭斗爭中保全自己。仁家上下幾十口人,值得相信的只有仁詠慈,因為這個家夥單純簡單,笨是笨了些,可沒有那麽多壞心眼。經歷危難之後,仁念慈游戲人間的態度消減,漸漸地學會公平對待身邊之人。伊人需要放在手心憐惜,仁詠慈則應報以兄弟之情,否則人生只有算計沒有真情,活得太累,甚至毫無價值。

「你是臉皮太厚,還是根本就沒有臉皮啊!為什麽還懶在這里不走?」仁詠慈罵累了,倚著大門柱,微微地喘粗氣。

仁念慈扯了個淡笑,說:「伊人累了,讓她進去躺一會兒,今天她差點出事了。」

仁詠慈臉色鐵青,猶豫了片刻,轉身走進宅內。仁念慈回頭沖伊人笑,意思是說:看吧,他沒有趕我們走。伊人想回他一個微笑,可是太緊張了,面部肌肉僵硬,腿也邁不動。仁念慈抱起她,跟著仁詠慈進了屋門。

這幢別墅比仁老夫人居住的那所小些,也更偏遠。三層加在一起有七間卧房。仁詠慈叫仁念慈把伊人放到一樓的客房里面,床是鋪好的,可以直接住進去。伊人疲憊至極,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仁念慈轉身與仁詠慈面對面,沈默了兩秒,說:「我們出去談。」仁詠慈點頭,兩人走出房子,到院子中央站定。仁詠慈說:「這里就不用怕有人偷聽了。」仁念慈游目四顧,確定沒人能在空曠的環境中找到藏身處監聽他們的談話,這才說道:「我們今天被仁恩慈綁起來了,他要做掉伊人肚子里的孩子。」

「哦。」仁詠慈面無表情地聽,手在褲袋里握成了拳頭。

「那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性是你的。」

「你已經說過好多遍了。」仁詠慈哼道:「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你們兩人背著我通奸。」

仁念慈咧開一口白牙,說:「不過是個女人,你現在還氣吶?」

「換我搶你的女人,你樂意嗎?」

仁念慈想了想,回道:「你想要回伊人的話,我會舍不得,她很好玩。」

仁詠慈又哼了幾聲。

仁念慈說:「你還喜歡她,我看得出來。」

「那又怎樣?」女人的心都不在他這里了,喜歡有什麽用?徒增傷心而已。

「你不希望她出事吧。」仁念慈抓准了哥哥的弱點,只要他對伊人有情,自己就有把握贏過仁恩慈。一對一仁念慈無法和財大氣粗的仁恩慈相比,但若拉上同父異母的哥哥仁詠慈,二對一的情況就會樂觀很多。

仁詠慈沈默了很長時間,仁念慈耐心告罄,快要睡著了,他才慢悠悠地說:「伊人留在我這里,你可以滾了。」

說了等於白說,仁念慈無語問蒼天,這個家夥到底明不明白啊?現在不是他們挑釁對方,而是對方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啊!嘆口氣,男孩眨了眨藍色眸子,提起精神繼續給哥哥洗腦,他們得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強敵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一個小女人反目成仇,平白叫外人得了漁翁之利。

時間緩慢流過,從傍晚講到凌晨,仁詠慈始終倚著門柱沒換姿勢。仁念慈說得口干舌燥,退到另一側的門柱底下,與哥哥遙遙對視,「你說句話啊!要不要和我聯手?」

仁詠慈仍然冷哼。

「不行?那你也給我一句痛快話。」仁念慈幾近絕望了。如果哥哥不同意,他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助自己。陳子昂不行,他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仁家的親戚一個比一個冷血無情,相比之下就屬仁詠慈有人情味了。

「你的目標是什麽?」仁詠慈終於開口說話了。

仁念慈眼神一亮,問道:「你指什麽?」

「我們合作,你想得到什麽?」

「我想得到我應該得到的份額,就算是私生子,也應該和婚生子享有同樣的繼承權。」

仁詠慈譏誚道:「你明知仁家是弱肉強食,勝者通吃的世界,還妄想從中分一杯羹?」本想進一步取笑,卻突然想到仁念慈並不簡單,去年他還從自己手中把屬於爸爸的財產硬分了一半,所以說他想要得到更多,可能性並非為零。

巨大利益的誘惑下,互相仇視的兄弟也可以盡棄前嫌,坐到一起商論御敵大計。天際露出魚肚白,兩人才談出結果,仁詠慈給仁念慈安排了一間客房,兩人都補了幾個小時的睡眠。

伊人到了中午才醒,起床見到陌生的環境,又沒有熟人陪在身邊,一時慌了神。她穿上鞋子沖出房門,見佣人走過客廳,忙上前問:「請問仁念慈走了沒有?」

「您說小少爺麽?」女佣微笑地回答:「還在二樓的客房里睡著呢,要不要我去叫醒他?」

「啊,不用了。」伊人稍稍放心,仁念慈沒有扔下自己就好,不然她真不曉得如何面對仁詠慈呢。兩兄弟在夜里達成共識的事伊人還不知道,回屋洗好了臉再出來,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

下午一點多,仁詠慈先起床。正要去找東西吃,發現伊人像個小學生一樣規矩地正坐。他停下腳步,冷冷地問:「你在這里做什麽?」

女孩忽地一跳,扭臉看他,囁嚅道:「我在等你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