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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林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如果換成一般人，這時候必然已經是放棄了，但他卻並不打算離去！

祖巫神體第三階段的強度，跟融合的煞氣強度也有關系，融合的煞氣越強，圓滿狀態下的神體，自然也便越強。

以苦劫煞氣淬體，這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但若是能堅持下來，得到的好處也將是驚人的！

下一刻，林羽一步踏出，直接踏入懸崖深淵，當然，他還是足夠的謹慎，並沒有直接降臨最深處，而是緩慢下降，沾染了一絲苦劫煞氣。

剎那間，驚人的疼痛從他的神體、靈魂各處同時爆發，這種疼痛讓過劇烈，讓林羽都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種感覺，仿佛億萬只螞蟻啃噬自己的神體，又好像億萬把小型鈍刀，不斷鋸著他神體與靈魂的每個部位，時而又感覺到神體腐爛、流膿……

人世間的種種苦痛，在這一刻全都爆發，這種苦痛，無視了修為境界，就算是大帝強者也顯得很是渺小、不堪，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就連林羽，他經歷過的考驗已經足夠多了，各種艱難的考驗都堅持了下來，但這一刻也有些難以承受，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然而，林羽終究不是普通人，一路修行，他的心靈意志早已是打磨的無比堅韌，在適應了片刻後，他繼續前行。

隨著他的深入，那種苦痛也在不斷加劇，腦海當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該放棄了，該放棄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聲音變得歇斯底里、瘋狂起來，越來越狂躁，他的靈魂仿佛都分裂了，多出了億萬道意識。

這些意識，有的瘋狂咆哮，有的在哀嚎，有的痛苦呢喃，讓他的靈魂都幾乎要爆了，事實上，這是相當恐怖的狀況！

即便是對大帝強者來說，靈魂中多出如此多不屬於自己的意識，都是相當危險的情況，很有可能會迷失自我意識，甚至自己是誰都忘卻！

歷史中，那么多的大帝強者，在融合苦劫煞氣的過程中，變得瘋瘋癲癲痛苦而死，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這些錯亂的意志！

「我心唯我唯一，除我之外，皆為異端，皆當不存！」

林羽大喝，他的靈魂世界當中，屬於自身的意志璀璨發光，如一輪恆星大日，釋放出無窮光芒，壓制住了周圍一切錯亂的意志。

然而，隨著那些煞氣的侵蝕，他的神體、靈魂進一步崩潰，甚至連他的心靈也出現了問題，那意志之光漸漸變得黯淡起來。

從恆星大日之光，到如清冷月光，再到最後，僅僅只如同稀落的繁星，同時，他的意志也再遭受侵蝕，他開始分辨不出自己與其余意志的區別。

到了最後，他甚至分辨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他的意志，仿佛與億萬道意志融合在了一起，這些意志，皆是在苦劫煞氣中迷亂的修行者，不乏有大帝級別的意志。

「我是鳳梧——火鳳部落的第一強者！」

「不對！我是昌明，明霄部落的第一天才，注定要沖擊天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