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當然是真的!」
與呂達的忠誠不同,在嚴松看來,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無法與自己的性命相比。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若是自己敢對面前這人有任何的忤逆,那他只怕到最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如果能死倒還算是運氣好的,若是落到眼前這人手中,只怕是要如呂達一樣的下場,生不如死!
聽到嚴松的話,黎南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很好,看來你比這個家伙,要聰明得多!」
黎南看了一眼腳下慘叫不止的呂達。
「大哥,您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嚴松很會來事地說道。
「那好,那咱就到那邊去聊吧,省得被他給吵到。」
隨後,便帶著嚴松直接去了十幾米外的地方,只留下地上的呂達,還在不停地慘叫,打滾。
「猿尊,在哪?」
黎南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聽到這話,嚴松不由一怔。
他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可是現在看來,對方知道的遠比他想象得要多。
知道顯然已經沒辦法繼續隱瞞下,嚴松只好坦白道:「今天我們已經對所有標記的獸巢進行了摸查,不過那些獸巢里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現在,也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獸巢,所以,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猿尊的坐化之地,應該便是在那個獸巢之中!」
黎南點了點頭。
嚴松的交代,與昨天呂達提供的信息基本上是吻合的,所以,這個嚴松應該並沒有撒謊。
「那最後一個獸巢,在什么地方?」
黎南問。
「在距離聖殿以東五百里外的瞳山之中!」
嚴松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瞳山?」
黎南跟魏寧相視一眼。
他們都是有這劍荒古地的地圖的,自然也知道這瞳山的位置所在。
那里幾乎是已經到了劍荒古地的最深處,也是整個劍荒古地中最為偏僻凶險的地方。
若說那猿尊隱沒在那瞳山之中,似乎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明白了。你還有其他的信息,要跟我們說的嗎?」
黎南饒有意味地問。
「沒……沒了啊……」
嚴松搖了搖頭。
其實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的,其他的信息呂達都已經說過了,更多的信息,他也接觸不到。
「哦。」
黎南點了點頭。
此時,嚴松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諂媚的笑意。
「大哥,你們要問的東西,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看,是不是就能……」
嚴松原本是要說求黎南放了他的事情的。
然而,他這一句話都還沒說完,便只聽噗嗤一聲悶響。
空中那懸浮著的三把古劍,竟是同一時間直接刺穿了嚴松的身體。
嚴松慘叫一聲,看著黎南的目光里充滿了不解。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已經交代了一切,對方仍舊要殺自己。
只是,他已經再沒機會想明白這些了。
下一瞬,他整個人便直接倒在了地上,當場斃命!
「葯哥,你……」
魏寧看著地上嚴松的屍體,一臉的不可思議。
如嚴松一樣,魏寧也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黎南最終會殺了嚴松。
畢竟,之前那兩個奸細,黎南可都是全都給放了的,可為什么沒有放過這個嚴松呢?
黎南也已經看出了魏寧的疑惑,只淡淡一笑,說著:「我也想放過他,可那些被殺的同門,好像不允許啊。」
聽到這話,魏寧才終於恍然大悟。
自家葯哥之前之所以會放過那兩個奸細,是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手上還沒沾上神武劍宗弟子的鮮血。
可這個嚴松卻不一樣,他們這些人已經得手,也就是說,已經有弟子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黎南是會信守承諾沒錯,可他卻也很清楚,什么人配得上,而什么人不配!
一時間,魏寧只覺得,自己要從自家葯哥身上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葯哥,他怎么辦?」
魏寧又看向了一旁的呂達。
此刻的呂達,還在拼命地慘叫打滾,看上去慘不忍睹。
「唉,算了,殺了吧,我終究還是太仁慈,看不得他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黎南嘆息著說道。
魏寧心中感嘆,沒想到,自家葯哥看上去那般殺伐果斷,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
只是,下一刻。
「嘭!」地一聲巨響。
面前的呂達整個身體直接爆裂開來,猩紅的鮮血夾雜著模糊的血肉直接濺了魏寧一腳。
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