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子的貝斯節奏都沒對上,嗓子也沒打開!」披發女還在批評道,「留海你的鍵盤也走音了吧?你有好好剪指甲嗎?!還有荻江,你的鼓也沒平時那么干凈,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困,」毛線帽大嬸解釋道,「不過染花你的吉他也太激烈了點,感覺有些心浮氣躁啊。」
「因為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所以你連扣子要掉了都沒發現呢。」
毛線帽大嬸看了看暴躁的披發女笑道:「總之,大家還是先休息一下,等冷靜下來再開始練習吧,我去錄音室小睡一會,應該睡個10分鍾左右就能精神點。」
「真是的,錄音室也只能再租兩個小時了。」
披發女默然看著毛線帽大嬸離開休息室上樓,還是忍不住急躁查看時間。
「染花你就是太緊張了。」俏皮女好笑道。
「畢竟這次是為了自殺的朱音才開的追悼演唱會嘛,」馬尾女抬起自己的手指,苦惱道,「我的指甲要怎么辦?我沒帶指甲刀。」
「要不用我的吧?」俏皮女遞上一把指甲刀,又朝披發女問道,「染花你的扣子我幫你縫一下怎么樣?我有帶針線包哦。」
「唯子你還真是什么都有帶啊,好像媽媽一樣,」馬尾女接過指甲刀笑道,「謝了,我一會去洗手間剪。」
「啊,」俏皮女在包里找了一會輕呼道,「我好像把針線包落在錄音室里了,沒辦法,染花你把把外套給我吧,我去錄音室幫你縫扣子,順便叫醒荻江。」
「還是我等回去叫荻江吧,」披發女意識到自己的確太急了點,也沒好意思再發火,主動道,「讓她睡一會,正好我等會要去把吉他上的斷弦換掉。」
「糟糕,」馬尾女發愁道,「我也想修改一下曲子的,荻江在錄音室睡覺的話,就不好辦了,不用鍵盤沒法作曲啊……」
「換弦調試的時候也會發出聲音啊,真是的。」
「好啦,還有時間,慢慢來吧。」
俏皮女疊好披發女脫下的外套,笑了笑就要起身去錄音室,忽然注意到對面在教世良真純彈貝斯的安室透,同為貝斯手的她不禁多看了一眼,視線掃過傻傻站在旁邊的高成時,身形頓了下來。
「城、城戶偵探?」
俏皮女捂著嘴驚訝看向高成,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段時間高成在音樂圈風頭正盛,能夠給速水玲香還有沖野洋子寫歌的音樂人,玩音樂的很少不認識,她更是很早就成了高成的偵探粉。
如果能夠讓高成寫一首歌,對樂隊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遇……
「嗯?」高成雖說聽到了幾個女人爭論的聲音,卻也沒有多理會,直到俏皮女喊話才回過頭。
「真的是城戶偵探!」另外兩女也認出了高成,披發女激動跑上前一把抓住高成雙手,「居、居然能在這里遇到你,我沒有看錯吧?!」
「啊?」
高成愣愣看著幾女:「你們是?」
披發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松開手,情緒依舊不平靜:「我們是一個樂隊的,我是吉他手木船染花。」
俏皮女跟著輕笑說道:「我是貝斯手兼主唱笛川唯子,然後這位是我們的鍵盤手小暮留海,當鼓手的團長叫山路荻江,她去上面錄音室睡覺了。」
「你、你好,初次見面……」馬尾女推了下鏡框,有些拘謹。
「我是城戶高成。」
高成禮貌性和幾女招呼著,他還以為剛才發脾氣的披發女才是團長。
「你們這是在准備演唱會嗎?」
「只是一個地下演唱會,」披發女臉色微紅,「不過對我們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成功……那個,城戶偵探……可、可以麻煩你指導一下我們嗎?抱歉,我們……」
「我倒是沒問題,」高成看著支支吾吾的披發女,笑道,「不過你們演唱會結束後,要教她們樂器。」
高成指了指身後呆住的園子幾個。
安室透實際能教的東西不多,他也不想這家伙混在園子的樂隊里,有專業女子樂隊幫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