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自殺?」
高成站在忙碌的警署辦公室內,仿佛置身另一層空間,眼前滿是線索畫面。
26年前的關鍵人物,無疑就是那個叫苗村的老師,隱瞞了淺居忠雄在其他地方跳崖的事實,又謊稱淺居博美已經轉學。
高成耳旁話語回響。
「苗村老師很關心淺居,在學校的時候不許我們欺負淺居,等到淺居轉校後好像都有聯系……」
「不太記得了,好像不知不覺就沒影了,之後是老師告訴我們她轉學的……可能是她爸爸去世打擊太大了吧。」
「苗村老師不知道去哪了,人間蒸發似的……」
……
拿著屍體確認調查書從滋賀縣警察本部離開,高成耳旁依舊嗡嗡作響,大量的線索匯集在一起。
這些線索中,人物線越發復雜。
「屍體確認書有問題,」高成思緒收攏,目光清澈道,「警方根據當時淺居博美的證詞,還有淺居忠雄隨身物品上的指紋確認屍體身份……
可是這些證據並不是完全沒有問題,指紋物證可以作假,人證也可能說謊。」
「不會吧?」園子不太敢相信,「如果死的不是淺居忠雄,那淺居忠雄人呢?」
「不知道。」
高成暫時還不好和園子說明詳細案情,如果是私下調查還好,他現在畢竟是搜查組成員。
「走吧,再去見個人。」
「誰?」
「苗村前妻。」
苗村前妻名叫今井加代子,一個人住在琵琶湖邊,接到警察聯絡才知道有東京來的偵探找她問話。
「呼!」
琵琶湖湖面寬廣,說是湖,看著卻如同一片內海,浪花拍打間,風聲習習不止。
臨湖的2樓客廳里,高成和園子在今井對面坐下。
「他只是出軌離家出走了而已。」
今井對兩個高中生般的少年少女來訪有些詫異,不過想到警察的叮囑還是哽咽說道。
「不管我怎么問,那個女人是誰……他都只說『對不起,我們離婚吧』,這個情況持續了一年,我就快要放棄的時候……」
高成皺著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今井。
果然,他和園子這種年紀的人上門來問多少不太合適。
要是加賀的話,或許會好點吧。
「我去趟洗手間。」園子起身離開客廳。
時間漸晚,從苗村前妻這邊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晚霞,只能先在滋賀縣住一晚。
「然後呢,」園子在樓下等待,看到高成出來迎上前問道,「她怎么說?」
「苗村的信用卡記錄上,不知道給誰買了一條50萬的紅寶石十字架項鏈,」高成推測道,「我懷疑苗村出軌的對象,其實就是淺居博美。」
在日本這里,師生戀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家庭遇到問題,在學校又一直受到欺凌的初中女生,喜歡上袒護自己的老師不是沒有可能。
而苗村,喜歡年輕漂亮的學生也不奇怪,反正他看到今井加代子本人後是這種想法。
都是些問題人物啊。
這樣一比較,他身處的環境實在太好了,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
不過……
如果他的推測沒錯的話,似乎已經很接近事件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