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逃出這里再說。」
高成看了一眼面具人,轉身帶著和葉離開,只是還沒跑出寺門就有一群戴著鬼面具的持刀武士攔了過來。
一個個都是開鋒的真刀,仿佛又到了銀魂世界的時候,這些家伙還真是有夠厲害的,哪來的這么多真刀?
高成將和葉護在身邊,皺眉看向寺內冷笑連連的面具人:「原來這里是你的大本營,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這些都是我的愛徒,你以為我還能放你離開?」面具人站開步伐,再次握緊太刀朝周圍武士吩咐道,「你們都不要插手!」
「住手!」和葉焦急喊道,「他不是平次……」
「去死吧!」
面具人刀勢如風,追著高成連連劈砍,不過高成沒有還手,只是晃動身子避開瞬息間的暴雨攻擊,在面具人力道中斷的空檔才抬起木刀格開太刀。
「你的劍術……是古劍術吧?」高成開口問道。
「什么?」面具人止住步伐,緊緊迎向高成帽檐下的目光,「你不是那個服部!到底是誰?!」
「我倒是知道你是誰了,」高成直視面具人,「你之所以選擇在先斗町而不是宮川町或者其他地方的茶屋聚會,是因為只有那間茶屋的後面有河經過……我想你大概是告訴櫻先生,說佛像就藏在茶屋的地下室倉庫里,然後趁著去廁所的時候殺害了櫻先生,然後將凶刀還有定位裝置放在瓶子里扔到外面的禊河……」
面具人沉默著任由高成分析,一副老人面具被火光染成紅色,也看不出下面是什么表情。
「事後在通過定位裝置追蹤凶器,」高成繼續說道,「你在回收瓶子後,又在服部回大阪的時候半路埋伏,企圖用同一把短刀殺害服部,雖然計劃失敗了,但你還是留下了那把短刀……目的應該是讓人誤以為凶手是昨天帶著刀逃離茶屋的某個人,從而為自己脫罪……
「我說得沒錯吧?弁慶,西條大河先生?」
「哼!」面具人冷笑著扯下頭巾,將面具拿開露出一張鋒銳冷厲的面孔,一點也沒有原來書呆子的模樣。
「我想我也知道你是誰了……真不愧是聞名日本的名偵探城戶高成,你到底是怎么懷疑到我身上的?」
「城戶?」和葉愣愣看著高成取下帽子,露出染成巧克力色的面龐。
「從茶屋那里我就開始懷疑了,只是不能肯定是你,然後我聽服部說凶手的劍術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你在跪坐的時候,右腳會先往後拖一段才坐下,這有個術語叫作拖半足,熟練弓箭的人當然會習慣這么坐,再加上剛才的古劍術……」
「看來是我說了不該說的。」
西條冷哼道:「我跟龍圓他們都在同一個劍道場練劍,就因為這樣,我有一天得知京都有個叫義經流的古老流派,後來我就自己開始研究義經流,並且在兩年前退出劍道場,開始以義經流的繼承者自稱……跟弁慶比起來我本來就更喜歡義經,我一直就想成為義經!」
西條面目可怖。
「可是義經的頭銜被首領搶走,我只能被冠上弁慶的稱號!」
「你殺了首領?」高成手指輕捏口袋里的錄音筆。
「當然不是!」西條喝聲道,「首領以前都在這座玉龍寺當住持,後來廢寺之後這里也由首領來管理,我原本是想把這里義經流的道場,沒想到首領卻在三個月前過世了,這座寺廟也將遭到拆除,那我就不可能把這里當作道場了!!」
「所以你才想獨吞那尊佛像?」
「對,買家也已經找到了……但我不是為了私欲,因為只要賣了佛像,就能在京都蓋一間義經流道場!」
西條抬起刀身。
「把水晶珠交出來吧!」
「這樣的義經流道場有存在必要嗎?」
高成挪開腳步,將和葉推向身後:「服部,帶和葉離開!」
「啊?!」和葉驚呼著被一個鬼面武士上前抱住,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武士扯開面具露出服部熟悉的黑炭臉。
「城戶!」服部帶著和葉沖出戰圈,一把擊退旁邊沖來的武士,回頭看向攔住眾多鬼面武士的高成,「混蛋,一開始說好的可不是這樣!」
「你先走,我馬上就來!」高成橫劍格開數把太刀後踹開靠近的鬼面武士,將所有人攔在寺內,等到服部兩個跑到樹林中後,才提起木刀迅猛穿過幾名武士,隨著慘叫倒地的數道身影迎向西條。
夜風吹過,寺廟櫻花隨風飄灑,一片片夜櫻反射出迷人的櫻紅月光,和記憶中妖刀紅纓破碎的畫面重合在一起。
高成微微抬起頭,洞爺湖再次和西條太刀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