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成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佐藤身邊,直到找到縱火犯搜查組才感覺好了些。
大叔幾人都跟著一個平頭警官在房間里討論案情,桌子上放著許多證物。
「玄田還是說不出什么東西來,」弓長警官指著幾個燒過的赤馬道,「不過,這些留在縱火現場的赤馬的確都是鑰匙鏈上的那匹赤兔馬,按照你們的說法,玄田不但拜訪過被害人,火災前又在附近徘徊,所以……」
弓長警官沉思不已,忽然看到服部還有柯南亂碰證物,連忙喊道:「喂喂,這些證物都是我好不容易從檢驗科要來的,你們小心點!」
服部拿起第一樁案子里的玩具馬:「這匹馬還保留著赤兔馬底座,上面有一個『兔』字……怎么只有這匹馬被燒焦了?」
高成正好進入房間,主動開口道:「會不會之後的赤兔馬底座都被縱火犯扯掉了?」
「城戶?」
柯南幾個聞言一驚,倒是弓長警官很淡定:「城戶偵探和玄田接觸過,所以我也把他找來了。」
服部杵起臉:「扯掉底座是什么意思?」
「如果都有底座的話,說不定會被發現是赤兔馬,很容易懷疑到拿關羽鑰匙鏈到處當宣傳贈品派發的玄田先生……」
高成在旁邊坐下。
「我已經給玄田先生杯戶町的古董店問過了,有個很奇怪的地方,玄田先生從早上就在古董店附近發放店里的商品說明和贈品鑰匙鏈,但是因為之前評價不好,今天發送的鑰匙鏈其實已經換成招福貓……」
「這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大叔愣道,「說不定是他拿錯了……」
「問題就在這里,掛墜裝在盒子里,弄混也不奇怪,所以剛才來的時候我研究了一下玄田先生今天活動的路線。」
高成將一張公交地圖攤開放到桌面上,指出一條條紅線標記。
『玄田先生先是在諸角家附近這一帶發放鑰匙鏈,對吧?』
「這個……」毛利大叔點點頭,「我們的確在諸角家看到他在給諸角太太發放鑰匙鏈還有商品目錄,還被諸角太太趕了出來……」
「然後就是傍晚5點左右,玄田先生回古董店看了一下,再後來是小蘭她們在公車上遇到玄田先生的時候,」高成繼續道,「當時時間是5點多,玄田先生應該是坐車回利善町的家里……」
毛利大叔愣愣地點頭:「這么說起來,那輛公車的確是經過杯戶、米花還有利善町……可是後來他怎么又跑去諸角家放火呢?」
「等等,」服部看著高成畫出的路線圖,思索一會,神色忽然變了變,「玄田先生又去諸角家的原因,很可能不是為了放火,而是發現自己發錯了鑰匙鏈想去回收……所以在火災發生後才急急忙忙去五丁目找和葉她們……」
弓長警官皺起眉頭,點了一根煙道:「和我了解的玄田很像呢……其實最初發生火災的時候,我們當時也一度懷疑過玄田,但是我覺得那家伙不像是會放火的人。」
「是第一件利善町縱火案的時候嗎?」
「嗯,當時他就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一邊看著火焰一邊奇怪地自言自語,念叨著爸爸……」
弓長在眾人注視下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氣,陷入回憶之中。
「那家伙的父親是名消防員,在他上小學的時候,為了搶救被困在火海里的人被大火奪去了生命,所以我們就想著,或許玄田是因為懷念父親才縱火,他可能會幻想發生火災的話父親就會趕過來……」
「這樣就很明顯了,」毛利大叔拿著赤馬沉聲道,「如果他的夢游症很嚴重的話,那他說的是另外一個自己放火的說辭,也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警方怎么會仍由事態發展?」
「那是因為實在找不到什么證據,而且……他不是那種會在別人家里放火燒房子的人,他才不是那種人,」弓長神色疲憊,搖搖頭起身離開房間道,「不可能的,我再去問問他。」
「弓長先生……」
服部視線從路線圖移開,疑惑看著弓長離開:「他怎么了啊?」
「我也覺得玄田先生不是縱火犯,」高成輕輕拿起第一個燒焦的赤馬,「不能讓事情就這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