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鋪床疊被(2 / 2)

貞觀俗人 木子藍色 1851 字 2020-06-05

「魏帥,替我送下你本家!」

雖同為縣尉,同是捕賊官,可一個是長安縣的一個是萬年縣的,兩人不是一個衙門的,秦琅了懶得跟這人客氣。

「嘿嘿,魏少府,請回吧!」

魏永安大怒。

「魏縣尉,你手下的張敬等人呢,已經交給雍州衙門了,你若是想要撈人,那你去雍州衙門好了。我還有事,告辭。」秦琅扭頭就走,騎馬回永安坊去了。

永安坊,坊角街鋪。

張誠已經在當值了,只是有些精力不濟的打著哈欠,見秦琅過來,馬上出來問好。

「昨晚的事情,有勞張隊頭了,等案子辦好了,到時少不得張隊頭你一份大功的,還有昨晚的兄弟們,也多謝了。」

張誠笑道,「這算什么,舉手之勞而已,要謝也是我們謝三郎你,昨晚兄弟們酒也喝了,女校書和女錄事都見著了,更別說僅是活動下筋骨,還得了那么些好處呢,大家都說三郎你仗義豪爽呢,還說以後但凡有事,盡管招呼一聲,兄弟們絕不含糊。」

「好,謝了,等哪天有空我再請兄弟們喝酒。」

張誠笑呵呵的道,「三郎趕緊回家吧,剛才瀟湘館已經把女校書用馬車送進府去了。」

看著他跟老黃一樣猥瑣的笑容,秦琅不由的愣了下。

玉簫姑娘已經自己來了?

告別張誠等,秦琅進了坊門。

「老馬頭,我跟這玉簫姑娘以前很好嗎?」秦琅問。

「三郎你很仰慕女校書的,每次若做東辦酒會,必然要到瀟湘館的。」

秦琅覺得這話里有話。

「僅是這樣?」

阿黃嘿嘿一笑,「女校書可是長安最有名的女子,多少勛戚高官想要請她主持酒會,都還要排隊呢,至於說長安城里的勛戚貴族子弟,就更難有機會了。」

「哦,原來是這樣。」

秦琅差不多明白了,原來自己也僅是女校書的一個迷弟而已,可昨天老鴇去把他說的好像是玉簫的秘密情人一樣,還趕鴨子上架的給他們弄了個鋪堂之禮。

現在想來,自己不過是被老鴇利用了而已。

這老鴇不過是得罪不起柴令武,干脆把玉簫送到自己府上來,這算是禍水東引了。

「三郎,如今這樣不是很好嗎?長安城的女校書啊,如今被你獨占。」阿黃呵呵笑道,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還以為我跟女校書早就情投意合,暗許終身了呢。」秦琅道,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遺憾。

到得門前,只見原本緊閉的宅子,現在居然還有個老蒼頭守門。

「三郎回來了。」老蒼頭上來迎接。

「你是?」

「我是女校書買來的門子。」

進門,院里感覺有些變化,玉簫一襲紗裙,正指揮著幾個女婢打開箱籠,把里面的東西擺送到廳堂房間去。

「三郎,你回來了。」

玉簫見到秦琅,上前屈身見禮。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看著滿臉春風的玉簫,秦琅笑問,「這是?」

「他們是我新買的奴婢,以後就由他們負責看門、做飯、喂馬、洗衣、灑掃、端茶遞水等了。」說著,她把一疊奴契送到秦琅面前。

「還有這張。」

她最後又拿出來一張奴契,上面的名字卻正是玉簫的。這是她自己的奴契,老鴇給了她。現在她又給了秦琅,只要到官府做個變更登記,她以後便是秦琅的奴婢了。

秦琅接過看了眼,然後遞給了阿黃。

「阿黃,勞煩你再去趟長安縣衙,找許縣令親自辦下,就說辦個放免還良的文書。」

玉簫聽聞,站在那里怔怔出神,接著不由的淚水奪眶而出,喜極而泣。

自當年祖父得罪,她們家男丁皆被斬首或流放,女眷則皆籍沒入教坊後,她就失去了自由,她向往著自由,卻從不敢奢求有這一天,想不到現在,她不但離開了瀟湘館,甚至還立馬得到了自由。

「三郎!」

玉簫直接跪在了秦琅腳下。

「這是做什么,起來吧。」秦琅扶起她,這是位長安名星,受無數人追捧,可卻又身份卑賤,雖然之前有點小誤會,以為這是自己的老相好,現在又被老鴇禍水東引把她送到這,可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為之前的秦三郎做點事情吧。

「我已經記起來之前我和你的事了,你我並沒有什么私情,所以,等還良之後,你想去哪任你自由。」

玉簫愣了下,然後道,「多謝三郎不責怪昨晚玉簫昨晚沒有如實告之,玉簫哪也不去,從今往後,便留在三郎身邊,為三郎鋪床疊被端茶倒水以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