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有些汗顏,剛才還存了點小心思,舍不得如實相告利潤,誰料人家秦三郎根本瞧不上這點錢。
「三郎,這買賣算咱們兄弟一起的,二一添作五,回頭我把你的那份都給你送來。」
「真沒必要,兄弟之間用不著這般客氣見外。你這也只是賺點零花錢而已,收好吧。」秦琅把那張存單再次塞到處默手里。
「你在沈家鋪子存這三百貫錢,保管費多少?」
「千錢收五十文。」
「什么?」
秦琅都差點喊搶劫了,程處默這筆錢不過是在沈家金銀鋪子里存十天,居然他們不但不給利息就算了,還要收百分之五的保管費,這不是搶錢是什么?
三百貫存十天,居然就能到手一萬五千錢,這比鑄錢還要快啊。
可程處默卻還替那沈家鋪子說話呢,「西市金銀行有金銀鋪子一百多家,街西沈家鋪子名聲極大,信用良好,故此存錢到他家是最值得放心無憂的。」按老程說的,沈家鋪子跟許多金銀鋪子一樣,經營的業務主要就是金銀加工,比如制作首飾啊,金銀的融鑄,鑄成金錠金鋌等,他們家的金子上打出的沈家鋪子印記後,是深得信賴的,不論是成色還是重量,都絕不會錯。
另外他們也會經營一些如金銀銅絹的兌換、保管,甚至是放貸的業務。
但保管不但沒有存款利息,還要付保管費。
有名的鋪子保管費要高,但更安全些,不少商人們願意把錢放到他們那里保管,這樣既安全又方便。
可秦琅卻覺得這是在搶劫。
「沈家鋪子可是極有名的,他們在洛陽也還有分鋪,兩地存入的錢,皆可在另一地憑貼單和憑證一起支取,不過費用可就高多了,千文收取一百文費用。」
想不到沈家還已經有了異地兌取的業務了,只是這業務費真高啊,百分之十,牛。
「你趕緊去把錢取出來吧,這保管費也太高了。」
「其實我也不想存那的,可是現在做這點小買賣,往來錢帛不少,放家里又不太放心,放外面又不安全,所以只好放到金銀鋪里,順便把各處收來的錢帛、金、銀等在那兌一遍。」
秦琅聽他說到放家里不安全的時候,馬上想到程咬金搶兒子錢的場面,於是不由的笑的肚子疼,這老程家真有意思。
「聽你這么一說,哥哥也都想做個買賣了。」
「三郎也想做麻將?」
秦琅不屑,那點三瓜兩棗的他才沒有意思呢,他看中的是這金銀鋪業務的吸金搶錢能力啊。
他琢磨著自己倒還真可以試著也開一家,不過不開金銀鋪,打制金銀首飾這個就沒必要去做了,要做就只做金融,吸收存款然後放貸,兼營點金銀錢絹匯總什么的,等將來做大點,還可以在洛陽啊、揚州、幽州、太原、江陵等地再發展些分號,搞搞飛錢業務,玩異地兌付。
這年頭存錢還要保管費,他若是敢給利息,還怕吸收不到存款嗎,到時拿別人的錢來放貸,賺利息差,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老程想拉尉遲恭家的傻兒子尉遲寶琪一起去打牌,不過秦琅沒同意。尉遲寶琪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比程處默還過份,帶他去,李淵能玩的盡興?
秦琅先去了趟東宮,求見了李世民,稟報說太上皇傳手令讓他入宮陪打麻將。李世民對秦琅的請示很滿意,給予了批准,還說盡量陪太上皇高興些。
「你別總想著贏錢,你盡管輸,輸多少我來出。」李世民道。
「陛下,光輸錢可就沒意思了,太上皇也不能盡興啊,請陛下放心,臣會把握好尺度的,定讓太上皇高興。」
李世民於是轉而提起了崇賢館,「你那什么油茶、料包真難吃。」
秦琅馬上會意的表示,「臣打算調整一下,以後逢五逢十日,才在早上吃油茶和湯包,並且是改進型的營養版,只含面粉、小米、大豆和羊油,並適量添加點細鹽和茴香,不含糠皮等。至於這種簡單版的,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日吃,以提醒學生們的不忘根本。」
「可以,那平時吃什么?」
「平時早餐就吃小米粥、蒸餅、煮雞子,羊肉湯等,盡量營養全面豐富均衡。」
李世民對此挺滿意,「以後多注意點方式方法,青雀怎么說也是麗質兄長。」
「臣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