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郎請翼國公過去有事相商,請隨奴來。」
秦琅整理了下衣衫,「有勞引路!」
那名仆人引著秦琅在薛府轉來轉去,秦琅有些疑惑,怎么好像轉到後院來了。
結果那仆人主動道,「奴家阿郎有要事與翼國公相商,不欲廣為人知!」
仆人將他引到一處廂房前,「翼國公請進便是。」
秦琅推開房門,里面很安靜,門內還有一排屏風展開。
繞過屏風,里面一張卧榻,懸著紗綾,橫在面前。
看到那緋色的帷幄,秦琅感覺不太對勁,薛萬徹怎么引他在這樣的地方談事?
而此時聞聽到他腳步聲過來,緋色帷幄之中,傳出一聲輕呼。
「秦三郎,你終於來了,我等你許久了。」
秦琅心頭一驚,放眼望去,卻見那床榻帷幄之中,五彩榻席之上,一位年輕女子,朦朦朧朧之中,身著輕衫,秀皮垂披,正側卧其上。
「長公主?」
秦琅認出這卧榻之上的女子卻正是丹陽長公主,不由的驚呼出聲。
榻上的丹陽見秦琅吃驚的樣子,卻是不慌不忙,眼神里甚至是得意之色。
「意外嗎?過來坐!」
長公主笑道。
秦琅猛的醒悟過來了,自己著了道了。
什么薛萬徹請他談事,看來不過是丹陽派人假借薛萬徹的名義騙他來此,估計今天他受邀來薛府做客,丹陽便趁機謀劃了此事。
「為何?」
秦琅站在那里問。
帷幄里的丹陽坐起身,輕輕撩了一下滿頭秀發。
「為何?我還一直想問為何,你為何寧可娶四歲的長樂,也非要拒我的婚?」
秦琅叉手躬身,「殿下,此非是議事之時,也非談話之地,且容我先行告退!」
「你敢!」
丹陽一把扯開帷帳,然後只聽嘶拉一聲,長公主把自己的小衫給扯破了,「秦三郎,你現在敢後退一步,我就大聲喊非禮,到時憑你百口也莫辯!」
秦琅看到長公主露出的大片雪白,趕緊低頭,今天還真是碰上了個鐵憨憨了,娘的。
「公主何必如此?」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其實我當初拒絕長公主,並非其它,只是因為還沒想過要成親之事。」
「騙人,那你為何卻又接下長樂的賜婚?」
「其實我也沒接長樂的賜婚,我是被陛下騙了,陛下說是假訂婚·······」
可這番話明顯長公主並不相信,她冷笑幾聲,嘶拉一聲把一條衣袖干脆撕了下來,「編,你繼續編,若是再編這種拙劣的謊言,我可就真喊了!」
「我真沒有欺騙長公主,是我也被陛下騙了,可如今已是騎馬難下,進退不得。」
「長公主,此處真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是說話的時間,還請讓我先離開,有什么事情,我們下次再談可否?」
真要讓人發現,他秦琅真是長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你先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我才會讓你走,否則,今天就要讓長安滿城風雨!」公主眼里露出一抹狠色。
秦琅真是怕了,「長公主請說!」
「你秦三郎現在是陛下面前寵臣,管著鎮撫司,我要你去查薛萬徹?」
「查薛駙馬?薛駙馬有什么事?」
「我不管他有事沒事,我要跟他離婚,你給我找他出他的問題來,找不到就栽臟給他,我需要個離婚的理由!」
聽著這些話,秦琅不由的感覺頭皮發麻,這女人瘋起來還真可怕。
都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丹陽明顯根本沒把薛萬徹當丈夫,只想著如何甩了他。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說話聲!